梅落尘了然地放下碗筷。
午后吃完饭出发去西城,快到仵作院的地方街头几个妇人对她指指点点,她总来这里,街上已经有了风言风语。
见状梅落尘又生出逃跑的念头,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进阴森的院中,女人能名正言顺做仵作的机会几乎没有,她不能辜负师父的期待。
来这里只学两个字,模仿,可是模仿别人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比如为什么现在她的手抖的停不下来?
“还在抖啊,一开始都是这样,当然我除外。”苏木见怪不怪说。
梅落尘还瞪大眼睛盯着自己手,苏木明白了,她肯定又没听他说话,“你多向我学习,最好别让前辈他们看到你这副胆小的样子,会骂你的。”
梅落尘从手上收回目光,紧张地瞥了一眼不远处喝茶的几位前辈,没想到她这么多细节都被注意到了,还能挽回吗?
“那怎么办?”她小声请教这位师兄。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习惯。以后遇到缝合伤口也是如此,与我们现在的练习相差无几。”
“这世上会有很多人受重伤吗?”
“当大夫难免遇到战伤,伤口取箭、刀伤缝合,诸如此类。”
想到那个画面梅落尘就心慌,“啊?那会活活疼死吧?”
“华佗用麻沸散的故事你没听过?”
“那是什么?”
“曼陀罗。”
“那……如果没有呢?”
“来一缸酒灌下去,把人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