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张士诚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张家子弟听从号令,但凡见敌,格杀勿论!”
张士诚安顿好昏迷的张士德,带着剩余的二十多人一齐甩出了钩锁,趁着铁炮打空的机会,纷纷荡了过去。
“杀!”
刀剑碰撞,血肉交织,一场最原始的搏杀在刘家木船上演。
张士诚憋着一口气,握紧精钢材质的洛轩刀,在人群中频频枭首。常遇春则甩开膀子,巨斧一起一落,便能砍下两颗脑袋。
正午时分,血战结束……
张家死十四人,伤九人。
常遇春所属死七人,伤两人。
刘家二十九人全灭。
张士诚浑身是血,有气无力地依靠在常遇春的肩膀上。
“恩公,小的来迟了……”常遇春双手紧托张士诚的肩膀,转头对他身后的兄弟说道,“这就是俺平时和你们说过的,义薄云天的张大哥。”
“大哥!”
“不…不打紧,今日若不是贤弟你们驰援及时,老兄就交代在这里了。”
说罢,张士诚撑着栏杆,勉强走了几步,一脚将之前叫嚷的那个刘家管事的尸体踢进了运河中,惹来鱼虾争食。
“这些尸体……通通抛入河中,铁炮和炮弹想办法弄到漕船上,手脚麻利些,干完就尽快回白驹县城。”
“是!”常遇春连连点头。
“至于那元军的善后,就由先生去完成吧。”
李伯升不可置否,也点了点头。
“哈哈哈!”
兄弟们各自领了命令,四下无人。
张士诚突然仰头大笑:
“老天爷啊老天爷,你还真是眷顾我张某人。”
张士诚轻轻地念叨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泗水亭长,凤阳贫僧都可坐上龙椅,如今元末乱世,刘福通迟早溃败,朱重八方兴未艾,陈友谅无谋,方国珍乏勇,我张士诚怎就不能试他一试?!”
……
泰州城内。
“砰!”一个黑瘦的蒙古千户身穿戎装,猛地一拍桌子,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汉人官员和蒙古官员。
“哈麻大人息怒,息怒。”
此时蒙古千户的心中满是恐慌和惊怒,“你们谁能告诉老子,驻防东城门的小队呢?!”
“啊?!”哈麻抽出皮鞭往一个汉人小吏的脸上用力一抽。
“这……”
前几日,江浙行省平章政事,阔察大人刚刚和哈麻打过招呼,说伯奢为当朝宰相脱脱的表侄子,前朝宰相伯颜的亲孙子,是实打实的亲贵。
但伯奢生性多动而胆小,不喜深宫妇人犬马,却喜欢冒险,非要来军营“体验生活”,还不愿在军营中显露自己的身份,妥妥的作贱自己。
如今伯奢就这样人间蒸发,那他哈麻也就离消失不远了。
“找!发动所有能调动的人马,把整个泰州,整个江北翻遍也要把伯奢找出来!”
“是!”众下官见千户如此歇斯底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纷纷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