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道人运起先天无极罡气,霎时间风云为之变色,一面强劲无比的气墙袭卷而去。红袍怪人陡然间觉得这股无形的气劲激增数倍,有如一面巨大的气球一般将自己包围在中心,并急剧向里面聚拢而来。一时间空气中有如一个碳炉一般,而身体便像是置于正烧得火红的碳炉里的一块钢铁一样,随时都可能被熔化掉。
红袍怪人大吃一惊,他不是不知道幽云观的禁制的厉害,但却没有想到其威力强到比自己预计的还要高出很多,但他艺高人胆大,此时此刻已来不及再多的思索,一声清啸,猛提真气,固守丹田,周身上下竟然生出一道貌岸然厚厚的气屏,立时将外界的劲气排了出去。由他身上发出的真气与外界的气墙相撞,发出波波的暴响,幽云观的弟子们因有数重禁制的隔阂却不感觉到如何,但杨韵泽却是只身孤立,如何能够受得住当世两大玄学高人的斗法所激出的气劲?
只见他捂住耳朵,身子不停地抽搐,口中似乎还吐着白沫,眼见性命不保。唐清风忍不住道:“师父,请收回法器!如果再继续下去,这妖魔打不死,却已害了一个人的性命了。”
牧野道人此刻正全神贯注地施展法器,猛地听他说话,心中一跳,差点儿由此走火入魔,控制不住这股法器中的力量,心中不由大怒,却听唐名道:“大哥,你胡说什么?师父现在法器一出,又岂有收回之理,况且这妖怪已渐被收伏,现在放弃,那不等于功亏一篑了?这妖魔一路上跟踪太师叔到此,必然不会全无目的,这一放他回去,便如太师叔所言,日后我们幽云观便再难有安宁之日了。况且那小子妄图偷学我们幽云观的武学,如今他受到如此的惩罚,那也是他自食恶果,须怪不得人。”牧野道人心中暗暗欢喜,心想这个小徒弟与自己所想的正是一样,与其它们的弟子相比起来,显然聪明慧智得多了。当下不再说话,用力催动内息,幽云观十三道禁制一一打开,威力一下子,激增百倍,天地间发出轰轰的巨响,有如翻天覆地一般。杨韵泽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红袍怪人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初时肩上有如扛了一块大石,后来却如有一座整山放在了头顶上一般,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心下大恐,那层护体气屏,越缩越小,得了后来,却紧贴在身上了。天空中本来他唤来可充补能量的黑云不知何时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他欲前无力,欲后无路,眼见着就要被对方这一股霸道无比的道家罡气所灭,突然间,他哈哈大笑起来,但笑声已显得有气无力,果然秋云道人说道:“你笑什么?”
红袍怪人大笑,并不理睬。牧心恶狠狠地盯着红袍怪人一眼,上前道:“师叔,这魔头此刻命在须臾,自然而然要胡放一番,以解其心之不甘。哼,今日纵使他再花言巧语,也难逃魂飞魄散之运。”秋云道人哦了一声不再问。”红袍怪人笑声忽止,问道:“好个幽云观,果然是人材济济啊!秋云道长,我且问你,倘若你不依靠祖宗给下的这些禁制,但凭个人的所学而论,今日将死的是谁?”秋云道人脸上一红,道:“阁下的神功惊人,贫道数次领教,自知不是阁下的对手。倘若没有^^那自是贫道难逃噩运。”红袍怪人喘息生涩地笑道:“好!秋云道长不愧为当世高人,是输就是输,是赢便是赢,不像某些人哈^哈,表面上说得堂而皇之,背地里,哼哼,却也难见光得很!”他这几声又是哈又是哼,每作一次,便对牧心看一眼,牧心面上一红,但因他这张脸一直都是古铜般红色,却也不易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