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到了那时你便不必再为这些奔波,也不会再遇到像我这样的人。”
黄悲微微叹了口气,祁然星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根刺,穿透了她的心。
潼寨中其实不乏女子做把头,但是她们多是沦落和挣扎在男子脚下,才勉强站稳脚跟。
黄悲却是不同,她自小到十六岁时以来的家训便是“女子要强,自爱自重”。
她虽是失去了所有,却从未忘记那根深蒂固的父辈告诫之话。
只可是,她虽遵守了底线,却也是真的停滞不前,再也无出头之时。
她的内心深处不过是想终有一日,能查明害她家破人亡之人到底是谁。
然后将那人千刀万剐,才能得报此仇,一泄心头之恨。
黄悲想了想,随即说道:“好,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但是,你可以保证,你手里的东西,能让我翻身,而且我要互通有无。”
祁然星想了想,笑道:“当然,请黄把头尽可能的全部告知。”
黄悲看着四人说道:“潼寨,是夏都势力最大的水寨。”
“包揽的生意多是海上生意,海运是最大经济来源。”
祁然星说道:“这只是明面上的对吧。”
“是。我们还自是还有暗络生意。”
“海上赌坊、海岛暗馆、人口买卖、还有,”黄悲犹豫的说道。
“还有‘长灵丹’的制售,是吗!”祁然星问道。
黄悲一惊,随即说道:“祁然星,你真的只是一个商人把头吗?”
他微笑道:“黄把头,说来你的年岁应是比我长一些,看人却是少有的单纯。”
“哈哈,我们日后还有很长时间还会一起说话,这些闲事抽空再聊。”
“我只问,这瑶丽镇便是输出转运‘长灵丹’的商点对不对!”
黄悲皱眉应道:“正是。”
“平日如何输出转运?难道皇室和财团就没有想要吞并你们的?”祁然星问道。
“北都的秦争一派和徐天罡为首的起义军探机营,他们像是苍蝇一样,盯着我们不放!”黄悲怒道。
祁然星也料到了即使在这个黑暗到无处可寻出口的地方,总会有光点守护着。
“尤其是探机营,他们善于伪装和潜行,已经毁了我们十几处商点。”黄悲继续不悦道。
她看着祁然星和段斯续他们,忽然一个激灵。
“你忽然想到,我们会不会就是探机营的密探!”
“我们是,我们正是,哈哈哈!”祁然星越是这样,反而越减轻了黄悲对他们的怀疑。
因为,探机营的人实在太诡秘,从不现身便给潼寨带来很大的“危机”!
祁然星又仰头而饮尽了那茶中珍品,摸了摸嘴说道:“我要上岛!”
“上什么岛?”黄被惊道。
“你知道我说的是何处,别老是给我打马虎眼。”祁然星笑道。
“沧海岛是潼寨重要密地,一般人连岸边都接近不得。”
“海岸外的三里内,皆是精密机关,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命丧于那里。”
“我是不会冒此等风险的,祁然星你不要太过分。”
“你可是应了我,新路子和买家都会一并交予我。”
“若是你上了岛,我该如何!”黄悲一听此话,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