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脑海中都各自猜测,描绘陈攻如何独斗五人。
如何杀起血性子,将五个敌人一一砍杀,甚至剁成稀烂。
但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再夸张的想象都够不上事实的边际。
真正的陈攻,这是一招之内就将九具身躯毁灭。
可就算如此,屋内另外三人心中都已经充满了震惊。
这时陈攻继续说道:“在这事之后,或许那些猎杀者损失了五名人手,力量不足。
而他们试图搅乱江东城,让青城派和海沙帮彻底厮杀开的目的尚未达成。”
辛千行和黄载浪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
他们对陈攻所说的话既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丝丝在理。
两人又都看向陈攻,就见他继续说道:“猎杀者知道要加快矛盾,只猎杀青城派一方已是不够了。他们决定也杀几个海沙帮的弟子。
到时候海沙帮自然会认定是青城派暗中反击。这是在人手不足时才不得已想出的办法。”
黄载浪听到这里,背后生出一身冷汗。
陈攻继续说道:“猎杀者在辛掌门这里安插了卧底,能知道青城派弟子何时会落单,到时候再去猎杀本是轻而易举。
但他却没有事先在海沙帮里设伏,好在海沙帮的弟子们极为好认,胸膛都有一个烙印。
不过几天前,就在这醉不归的二楼,老鸨报来说有一个嫖客和姑娘被砍死在屋中。
他们都被砍去头颅,只有胸口烙印才能看出他或许是海沙帮的帮众。”
这时候黄载浪忍不住插口道:“可我门下帮众,这几日没有枉死或是失踪的。”
陈攻点头道:“正是如此。发觉无头尸体之后,报案的是此地老鸨。她因为害怕海沙帮迁怒,所以并未到海沙帮报信。
而海沙帮也未真正少了帮众,更是不知此事。”
一直坐在陈攻身边的铁痕此时面色愕然,紧紧看着他。
原来当时陈攻问了许多在铁痕眼中毫无意义的问题,竟然当时他就已经察觉不对劲了。
铁痕忍不住问道:“你当时怎么知道那具无头尸不是海沙帮弟子?”
陈攻对铁痕点点头道:“当时我查看尸体,发觉那无头尸胸口的烙印非常新,而他身体躯干看着已经三十多岁了。”
这时陈攻转头问黄载浪道:“黄帮主,据我所知海沙帮只招十多岁的少年入帮,从脚夫做起,一步一步按功劳提拔。而所有人都是一进帮就打上烙印,是也不是?”
黄载浪慢慢点了点头,猜到了陈攻的意思。
陈攻还是极有耐心地解释道:“无头尸体上烙印如此新,因是三十岁之后才烙上去的,显然不符合海沙帮的规矩。
所以这人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烙了一个印记,好在外头招摇撞骗。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竟是撞入了鬼门关,被四处寻找落单海沙帮众的猎杀者给逮到了。
或许猎杀者在杀了这倒霉鬼之后,才发觉此人是个冒牌货。
但杀也杀了,猎杀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头颅砍下。
这样一来或许能蒙混过关,让人误以为是青城派终于对海沙帮下手了。
而他边上宿着的姑娘则是无妄之灾。
猎杀者觉得光是一个海沙帮帮众失去头颅太过古怪,所以猎杀者干脆将那姑娘的头颅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