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化干戈为玉帛便成。”
“哼!”忽然就听辛千行冷哼一声,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莫说我青城派没做过这事,就算是做了,凭什么要我们青城派低头?”
铁痕看到青城派的态度,心中微微有些讶异。
平日里只要是监武所出面调停,不论是青城派还是海沙帮,最终都会乖乖低头。
两方心中再不情愿,面上也都肯和解。
谁知今天辛千行却是火性如此倔强。
铁痕至此也是板了面孔,把酒盅往桌上一放道:“你们人也杀了。为了区区几个弟子头铁到什么时候?”
“区区几个弟子?”辛千行彻底被激怒。
他将手中的酒盅在桌面上一砸,顿时酒杯破裂,酒水四溢。
而他身边的那些青城派弟子们像是收到了暗号一般,同时拔出手中长剑。
一时之间屋中女子发出惊叫声,浑身颤抖面无人色。
青城派掌门寒着脸道:“我辛千行在江东城内不杀无辜之人。
与此事无关者立刻出去!”
醉不归的妓女们听了这话如蒙大赦一般手脚并用逃了出去。
片刻之间,屋中只剩下青城派弟子和监武所来的铁痕与陈攻。
这时候铁痕也是面色难看。
眼看着青城派弟子们都用长剑指着自己,心说今日不出手终是难以服众。
铁痕是三阶巅峰武者。
而青城派这些弟子在他眼中都是不入流的角色。
唯有青城派掌门辛千行也是三阶武者,或许要比铁痕稍弱半筹。
从武功来说,铁痕无需惧怕青城派。
但从人数来说,青城派这次是将门派中最强的弟子都带上了。
这样倾巢而出,足见辛千行在出发之前便已经做好打算要与监武所翻脸。
能让这个需要在江东城谋生的掌门,做出如此鱼死网破的决定,显然是他正面临着极大的压迫。
始终坐在铁痕身后,用沉稳冷静目光观察一切的陈攻,用一双深邃的眼睛仔细打量辛千行。
三十多岁的掌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到底是什么让他心中动荡压迫,甚至不惜与监武所闹翻?
如今陈攻尚看不破。
而辛千行不再多啰嗦,青城派的弟子们在掌门目光授意之下,在屋内结成剑阵向着铁痕各处要害刺来。
这剑阵是青城派镇派之宝,不是危亡时刻从不出手。
一旦出招,则是让天下英雄始料不及。
铁痕本坐在酒席中,身边都是桌椅不便腾挪。
忽然见到自己所有方位都有利剑指着,竟是连抽刀都来不及。
而青城派掌门辛千行更是一步踩上酒桌,用长剑顶在铁痕的咽喉之上。
铁痕无处可退,身体已经顶在椅背之上。
而辛千行心中或有无法发泄的怒火,剑尖不知进退地向下一寸寸递出,刺入铁痕的咽喉。
铁痕浑身武功却是因为失了先机,咽喉上一缕鲜血流入颈子。
他大脑还算冷静,心知今天就算不死,可能也要成为哑巴。
正在此时,铁痕身后传来陈攻突兀的叹息声。
这叹息声如此平静,似乎所见的根本不是一场剑拔弩张的拼杀。
就听陈攻说道:“你们立刻放了他。我不想再造杀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