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她面色冰冷道:“但你们须立刻放我下来!还有不能再对我口出胡言!”
肖骁忙笑着跑过去道:“行!女侠!我这就来放你。”
他三下五除二,就用一柄小刀将陆棠身上的绳索都割断。
陆棠看着雪白手腕上的紫色印痕,心中却是冷得发颤。
陆守拙被陈攻压着直不起身来。
他仍旧吃力抬头,狠狠看向陆棠道:“你一个女子,把父亲送入死牢何等不孝!
若我死了,谁供你吃穿!你难道要去勾栏院做风尘女子吗!”
陆棠却是冷淡说道:“我自从发觉家中蹊跷之后,就没有想过出嫁害人。
从十二岁起,我就开始攒银置铺,只是没让你知道罢了。”
说罢她一双幽怨的眼睛看向陈攻道:“这一切虽然都是因你们而起,但也是你们助我下决心了断。
出堂作证算是我对你们的答谢。待口供抄录画押之后就别再找我。
之后我会藏姓埋名,隐于京城做一个商户女。咱们再也不见!”
陈攻淡淡点头道:“但愿你所说能成真。”
陆守拙身体不住扭动,还要再斥几句。
陈攻却是忽然伸手在他的下巴一扭。
这位江东太守的下巴顿时被扭脱,痛楚的地发出“呜呜”叫声。
陈攻在陆守拙背后淡然道:“你就是死于话多,难道还不醒悟么。”
他与肖骁二人立刻提着陆守拙走出江东太守府。
当他们来到监武所后,消息立刻向风一般传遍江东。
陆守拙作为江东父母官,反而因杀人之罪被押。
江东城内竟然没有人能审他。
这么一来,整个江东城地位最高的竟然只剩下卫所的千户大人。
一座江东城内,本来衙门、卫所和监武所互不隶属。
卫所作为锦衣卫下属部门,对衙门和监武所都有监视职责。
最后几经商量,陆守拙被关进了卫所大牢,待京城发钦差来审。
陈攻与肖骁两人的名声也在江东炸响了。
谁人不知他们胆大包天,竟然连把太守老爷也给关进牢里。
而他们不过是为了分四百金的赏银罢了。
不管别人如何做想,陈攻却是在第二天一早来到监武所。
尽管整个监武所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陈攻,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书吏百善眼看着这个家伙一路走到自己面前,开口道:“赎二百金换一本《烈焰刀》技法。”
百善心中不由为太守悲叹。
他一条性命加上大好前程,就被换了一本三阶刀法罢了。
百善一边在心中感叹,一边为陈攻记录在册,并从库房中翻到一本《烈焰刀》的技法出来,交予陈攻。
陈攻谢过之后,淡然转身。
哪怕整个监武所中的人都用各种情绪紧紧盯着他,陈攻仍旧像是毫无知觉一般。
仿佛外物在他面前都如蝼蚁,不值一顾。
这一切,都被监武所二楼的两人看在眼中。
其中一个白发秃顶的老人面色红润,笑道:“不错,这小子有些我当年的气质。”
接着他又回头对易大通道:“他心智不俗,你再加码,让我试试他的武功底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