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陶季呢?”祁风问。
“我带他一起去,你将他盯紧了,将行踪报告给我,还有,找些布条来将我的伤口包扎一下,缠得厚实一些。”洛云锡吩咐道。
“知道了公子,我这就去取药箱来。”祁风看了一眼洛云锡已经结痂愈合的伤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出了门。
第二天一早,陶夭夭是被陈忠的吼声叫醒的:“陶季!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睡!世子都准备出门了!”
陶夭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眨巴了半天才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惨,似乎每次都是被别人的大呼小叫给惊醒,从来没有一觉睡到自然醒过。
“我这是怎么了?脖子好痛!”陶夭夭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昨晚发生什么事来着?
“你还管脖子?今日有正经事呢,你可别耽误了!”陈忠拖着陶夭夭就往外走。
“陈管家你等等,我还没换衣服呢!”陶夭夭挣扎了几下,奈何这胖老头的力道还挺大,终是没挣脱出来。
“换什么衣裳,你这不穿的好好的吗!”陈忠头也不回地扯着陶夭夭一直出了青竹居,又急匆匆穿过竹林到了前院,再一路小跑过了穿堂,等到站在门外的时候,陶夭夭已经气喘吁吁了。
“陈管家,没想到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挺能跑嘛!气都不带喘的。”她大口地喘着粗气说道,反观陈忠,却始终是呼吸均匀。
陈忠没有搭理她,松开她的胳膊到了门外停着的一辆马车前:“世子,我将陶季这小子拖来了,备的礼物我交给祁风了,时辰不早了,你们该出发了。”
“陈管家,我还没有吃饭呢……”陶夭夭从陈忠身后委屈地扯了扯陈忠的袖子。
有这样的主家吗?饭都不让人吃,迷迷糊糊揪起来就走,连去哪儿都不提前说一声,她瞬间又觉得自己好卑微。
“吃什么吃?谁让你起这么晚的!”陈忠转身一把拍掉陶夭夭的小手,然后将一个油纸包塞到了陶夭夭手中。
“路上吃一点垫垫,别到了定远侯府跟个饿狼似的,平白丢了咱们玄幽王府的脸面!”
陶夭夭掂了掂手里的油纸包,闻着味道应该是羊油饼,她垮着的脸瞬间眉开眼笑:“还是陈管家疼我!您放心好了,我一定好好干,早点完成您交代的……唔——”
话没说完,忽然被陈忠一把捂住了嘴。
陈忠恶狠狠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你小子听好了,我跟你说的事,你要是敢泄露给世子知道半个字,当心你的小命!”
“口误!口误!”嘴巴被捂住,陶夭夭的声音含糊不清。
“忠叔,公子催促呢,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祁风没好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陈忠警告地瞪了陶夭夭一眼,这才松开了手。
“走了陈管家,回见!”陶夭夭对陈忠的威胁视而不见,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之后就去了马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