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哥哥一定是遇上麻烦了!”陶夭夭自言自语。
这一路上,衣食住行她从来没操过心,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自力更生了。
她坐在角落里吃完了打包回来的那些饭菜,又翻遍了浑身上下。
最后悲催地发现,她身上除了吃饭找回来的那几钱银子之外,就只剩了之前陶轩给她的那个小荷包。
里面放了些蒙汗药和软筋散之类的不入流的东西。
想到轩哥哥给她时候的唉声叹气,她就想笑。
若不是怕她吃亏,轩哥哥才不屑用这些东西呢。
秋夜的风带了些许凉意,陶夭夭掂了掂手里可怜巴巴的小碎银,抬步迈进了一个不算太大的小客栈。
“客官住店吗?小店还有两间天字号房和三间地字号,客官要住哪间?”
客栈不大,没见跑堂的伙计,店掌柜见陶夭夭穿着不凡,长得又俊俏,便殷勤地亲自迎了上来。
“那个……天字号住一晚多少钱?”
陶夭夭粗着嗓子问道,底气有些不足。
“便宜,只要三钱银子一晚,不包括饭食和跑腿钱。”掌柜的笑着说道。
“三钱?”陶夭夭瞪了瞪眼睛,“那,地字号呢?”
店掌柜上上下下打量了陶夭夭一眼,脸上的笑僵了僵:“地字号费用减半。”
陶夭夭脸上挂上笑,伸手指了指漆黑的夜。
“掌柜的,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行?你看,都这个时辰了,住店的客人也少了,要不……”
她伸出一个手指头,“一钱如何?”
“一钱?”店掌柜脸上的笑彻底退了下去,却也没往外赶人。
“客官,小店还有通铺,二十个铜板一晚上,要不,您去住通铺?”
“这样吧,一钱银子,我再给你加十个铜板,就地字号房了!”陶夭夭继续讨价还价。
“这……好吧!”店掌柜咬了咬牙,有些肉疼地转身去了柜台处,陶夭夭松了一口气跟了过去。
“客官,您的路引让我看一下,我给你登记。”店掌柜右手提笔,对着陶夭夭伸出了左手。
“路引?”陶夭夭脸色一变,糟了!路引不在她身上。
看着陶夭夭渐变的脸色,掌柜的似乎明白过来了:“这位客官,您莫不是没有路引?那身份文书呢?”
陶夭夭干笑了两声:“掌柜的,我就住一晚。”
“对不住了客官,没有路引或文书,小店是万万不敢留宿的!若是被衙门的人查到,小店就得关门了!”
店掌柜放下毛笔,从柜台里面出来赶人。
“行了别推了!我自己会走!”
陶夭夭没好气的甩开了店掌柜,恨恨然地出了客栈门。
可才刚一出门,就被一阵冷风冻得打了个寒战。
“轩哥哥,你在哪儿啊!”
她垂头丧气地在街上游荡着,没有银子倒还好些,可是没有路引和身份文书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