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还没醒吧,”元淮想到今天的事情,还是摇头道,“不打扰他了。”
“哦。”小司渊乖乖跟上。
元淮四处看了看,直直地朝着不远处的女子走去,在女子惊恐的目光中问道:“天宇堂怎么走?风院长在那里吗?”
那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舌头打了好几个弯才说道:“一直顺着这条路直走就是了。风院长,应该在。”
内院和外院的开学仪式的规格当然是不一样的,只不过龙煦偷懒,内院的事情才交到了风疏的手上。
元淮道了谢,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出门怎么不叫我?”
她回过头看着一脸不满的严醉,不好意思地道:“那不是怕打扰师哥休息吗?”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又有人嫌弃地道:“出了这种事情竟然还好意思出门,要我就赶紧找一个角落自我了断算了。”
元淮抿唇笑了一下,扭头看着说话的人道:“要你,你就自我了断,此话当真?”
“你……”那人怔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反正不会和你一样不知羞耻。”
“什么事情?”严醉皱眉问道。
他就睡了一觉而已,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女子闻言笑了,回答着严醉的话,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元淮:“你还不知道啊,你的小师妹的春,宫,图已经整个学院的人都看过了。”
元淮和她对视,只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看什么表演一样。
严醉身上霎时有森寒之意迸发而出,冷声道:“真的?”
“是。”元淮点头。
“谁做的?”
“马上就要知道了。”元淮笑着道。
严醉身上的寒意少了一些,盯着元淮看了一会儿后终究一边往前走着一边道:“找风院长是吗?我带你去。”
说完又扭头把在旁边安静吃糖的小司渊抱起来,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元淮点了点头,跟着往前走,路过说话的那名女子的时候还是停下来脚步,看着她说道:“这世界上会画画的人很多,每个人都可能成为画上的主角,一幅画就能杀一个人的话,人命未免太贱了些。”
“动一动笔就能杀掉一个人的世界,你,不觉得很恐怖吗?”
元淮说完跟上严醉的脚步,她身后女子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着,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宇堂在学院的最中间,是所有严正场合会用的场地,就和高校里面的大礼堂差不多。
元淮一路走过去,能看到不少想看又因为旁边过于冷酷的严醉而不敢过分行注目礼的人。
还遇到了,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的唐月。
元淮细细地看了她一会儿,在唐月终于觉得不舒服别过头去之后才收回目光,继续往天宇堂走去,却也注意到了跟上来的唐月。
还有,悄悄跟上来的许多人。
天宇堂里面,风疏安排好了事情,刚刚出门就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个人,一个小孩一只妖虎,还有后面一群目光都看向这里的人。
“严醉,白渊?”风疏来回看了看,不解地问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元淮笑了笑道:“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一下风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