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中一名壮汉看见张恪的脸之后,却迟疑了起来,他压低声音在锦袍青年耳边说道:“公子,他长得和那个青牛镇的张恪很像,我们是不是先问一下他的来历?”
“张恪?哪个张恪?”锦袍青年摇头嗤笑道:“这个名字很有名吗?”
壮汉神色焦急的提醒道:“公子,青牛镇的那个张恪,鬼手神医!”
锦袍青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惧的看向张恪问道:“你……你是鬼手神医张恪?”
张恪皱眉说道:“我便是张恪,怎么,我的名字这么可怕吗?”
岂料,锦袍青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张……张神医,小人多有得罪,还请神医饶我一命,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这由不得他不害怕,他其实只是天龙门的一个普通弟子,而且还是花钱换来的名额,在天龙门内的地位无足轻重,换句话说,天龙门根本不会为他出头。而张恪是谁?那可是手上沾了上百条人命的狠人,杀起人来绝不手软,这才得到了一个“鬼手神医”的称号。他在这样的可怕人物面前耍狠,岂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锦袍青年指着挣扎着爬了起来的追风驹,哆哆嗦嗦的说道:“这匹追风驹就当作在下给神医的赔礼,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
“嘶……鬼手神医?”
“听说他杀人不眨眼,
暗器出手,必沾血而回。”
“听说他和喜食人心的高老庄庄主朱刚烈是拜把兄弟,以杀人为乐!”
这时,周围的路人纷纷交谈起来,而他们谈论的对象都是张恪。
张恪环首四顾,发现周围的人都畏惧的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一头随时有可能大开杀戒的洪荒猛兽,就连他刚刚救下的那名小女孩也哇哇哭着被一个脸色惶恐的中年男子趁机抱走了。
见此情景,张恪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苦笑,他的右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脸,心中暗道:“我在大家眼中怎么就变成一个大魔王了?这不是大反派才有的待遇吗?”
岂料,在他抬起手的瞬间,周围的人群齐齐后退了好几步,锦袍青年更是吓得汗如雨下,叩首求饶。
张恪瞬间无语,幽幽叹了一口气,将锦袍青年提起来问道:“告诉我县衙怎么走。”
锦袍青年连忙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听得张恪直皱眉,只能让锦袍青年身边的壮汉来回答,这才搞清楚了县衙的位置。
随后,张恪便牵着追风驹神情漠然的向县衙走去,一路上,行人纷纷闪开,如避瘟神。
直到张恪走远,锦袍青年才浑身发软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四周的人群,厉声喝道:“看什么看,再看的话,本大爷就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话音刚落,锦袍青年便让两名手下抓住了一个无辜的路人,用力地鞭打了起来。在张恪面前,他是一只绵羊,但是在这些普通人面前,他就是一匹饿狼。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不由得拿锦袍青年和张恪做了一个对比,似乎,张恪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凶神恶煞,最起码,他不会欺凌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