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丽娜在姚猿猴脱口叫她“娜娜”的时候,心里腾升起一股喜悦,一个蓬发春心的女孩子谁都是喜欢适龄男子对她亲热的称谓,何况眼前这男子令她喜爱。%し
这股子喜悦又与一般意义上的喜悦有所不同,是一种亢奋的喜悦,昨晚趴在光背膀上那一刻,旷丽娜就触悟到了姚猿猴强健身躯中使人陶醉的活力,心灵手巧的弹唱更是在拨动自己的心弦。
然而这喜悦在旷丽娜心里停留时间太过短暂,随之而来的是心存难意。
应承下这“娜娜”的称谓,一来觉得太过闪电,难于接受,二来势必刺激到旁人敏感的神经,引来铺天盖地的非议,要知道队里的好事之徒大有人在,且不说卿够志怎么想。
生活还是照样吧,各自明修栈道,至于能不能暗度陈仓,就要看那种亢奋的陶醉能不能再次拨动我的心弦。
然而,旷丽娜又担心“不行”两字中的坚定语气会令眼前这个男子退缩,便态度和润的“叫我名字不是很好吗?
你不觉得我们刚认识,有点...”。
姚猿猴乍听“不行”两字的语调,看见旷丽娜的反应如此强烈,意识到自己确实唐突了,后悔刚才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继而,和风而来的润儿的小调柔美女音,又让姚猿猴局促不安的心稍微有些缓和。
是的,娜娜长娜娜短的,难免不令旁人控制不住胃痉挛而口吐酸水,酸水腐蚀性倒是不大,可要打整起来却是麻烦。
姚猿猴不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却也是个能因事改口的人“那我也....不叫你丽娜,直接叫的名字了。”,话出爽朗。
这不废话吗?旷丽娜谁都可以叫的,姚猿猴只能把他自己放在这个位置上了,便管不了废话不废话的了。
这样便好,云散雾开,旷丽娜点头轻笑“嗯。”。
静默,空气似乎凝固,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姚猿猴身挎吉他往黄角树旁靠近。
“呵呵,怎么不弹琴了?”一只眯缝眼的肖姐不失时机的回来了。
姚猿猴迅即转身客气的“等肖姐你回来...再弹。”。
“你给娜娜弹呀,干嘛要等我回来。”肖姐朝姚猿猴挤了挤那一只没有眯缝的眼睛。
“姐,你怎么从村里出来呢?”直到此时,旷丽娜好像是刚发现肖姐不在这里一样“你什么时候走的呀?”。
“你这个小笨猫,你都知道姐什么时候离开的话,就能知道把握时机了哟。”一只眯缝眼的肖姐,用心良苦,不过肖姐多余了,要说把握机会的话,昨晚旷丽娜的机会多的是。
“姐,快过来。”旷丽娜此时不像肖姐说的那样笨,不去理会肖姐的话语“来,叫姚运乾给我们讲鬼故事。”。
“就你那样,还敢听鬼故事?”肖姐带有挖苦的强调。
“今天有姐在,我不怕。”旷丽娜煞有介事的做派“我想听,昨晚我不敢听,你不知道世上有好多种鬼嘞,吓死你。”。
“那...小姚你就敛吓人的讲吧。”一只眯缝眼的肖姐毫不客气的冲姚猿猴喊起来“看把谁吓倒咯了。”。
“要得,既然两位...想听。”姚猿猴装模作样的来回走动,好像肚里的鬼故事信手便来“讲个...最吓人的哈。”。
其实姚猿猴早已忘记了小时候乡下堂舅给讲的整套鬼故事,叫他正南骑北的顺口顺溜的讲的话,还得搜肠刮肚的收集记忆深处的零星碎片,搜寻不到,那就现编现卖。
“我讲了哈。”姚猿猴故作害怕的样子。
“讲吧。”一只眯缝眼的肖姐不厌烦的样“过场还多。”。
“讲,快讲。”旷丽娜此时显得异常活跃跟着起哄。
“你昨晚不害怕吗?”姚猿猴躬身探向旷丽娜“昨晚你就遇到鬼了。”
“有遇到吗?”旷丽娜偏着脑袋,齐肩的秀发随之晃荡“有你...在..我不怕。”。
“有哇。”姚猿猴肯定的说“只是你没意识到。”。
“什么?我...没意识到?”旷丽娜惊骇状“后怕后怕。”。
“那鬼一路跟着你,还是个道路鬼。”姚猿猴正儿八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