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荣山按下相机快门的那一刻,他恍然醒悟菜包子是背对着镜头的,似乎还在深情款款的注视着石身上的掌印,可是那当口已是控制不住手指头往下按去,糟糕,不由地脱口而出“重来。”。
向大汉、胡半吨、古小琴三人不明就里,眼中露出疑惑,干嘛要重来,我们的笑脸不是很自然的吗?莫不是你赵荣山想的周到,为了保险起见,让我们再表情一回。
菜包子“嘿嘿”的皮笑肉不笑两声,似是明白怎么回事,摆好正面露出笑脸,手依旧放在那石身上留有掌印的地方,“来吧,这回照好了哟。”。
镜头对着的时候,菜包子就想转过身了,她不是有意要在那一刻背对镜头,只是莫名的转不过身来,石身上掌印间似有意味犹尽的东西牵引着,令她久久疑视在那里,直到听见“别眨眼睛别动了哟”,才要强收凝视回神,然而为时已晚。
“你只要摆好姿势,我就能照好你的人形。”赵荣山自信照相技术过关,不忘夸句海口,“好了,这下该我了,谁来按快门?”
“呵呵,小子,还会拐着弯骂我们?阿。”胡半吨逮住机会开始扇阴风点鬼火“关你照不照得好哪回事,分明隐喻我们不是人哟。”
不断冲菜包子向大汉使上眼色,
“是不是要出言不逊,欺负我身边无人?。”菜包子接到眼色,不知是否理会到胡半吨的是在故意挑事,俨然一副生气的做派“卖弄一下你的手艺也不是这样卖弄的哈”。
“滚开。”赵荣山哪有不明白胡半吨的鬼心眼,眼见菜包子被挑拨的活像生了气,狠狠的瞪眼胡半吨,“你娃偷换概念,老子说的是:照好你孤儿的人形。我照不好,你孤儿的人形不还是在那里吗?”
菜包子的“我身边无人。”,大伙都知道是意指姚猿猴不在身边,这话拿出来就严重了,谁也没有那个意思,谁也不会因为姚猿猴不在而去欺负她,反而是要避免去触动思想姚猿猴那根神经。
这根神经不可避免的被触碰到了,向大汉也瞪了胡半吨一眼,“蔡同学,小赵哪敢欺负于你哟,我们和小姚都是好哥们,好哥们不在,爱护你都还来不及,别真格的生气了哈,大家都是玩笑,是不是嘛?何必想到一边去,产生误会呢!。”。
菜包子见向大汉替赵荣山诚惶诚恐的解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花。
向大汉随之恍然,居然着了的蔡同学的道,你看她一点也不想装出来的。
三步两步,向大汉走到赵荣山跟前接过相机,“你过去。”。
赵荣山当中站定,间插在古小琴与赵荣山中间的胡半吨闪身跨出,菜包子也知趣的“我看下镜头取的咋样?”奔向大汉而来。
“你两啥意思嘛。”赵荣山见此情景,心下欢喜。看得出两人是有意为之,给他提供空间,然嘴里仍然“不削与我合影吗?”以此掩藏他的窘相。
大男孩不如一个小女孩,古小琴泰然自若,装傻,借此把态度给你表明,看你赵荣山如何处之,往日里若即若离,看似你对我有意,却又不来大胆表白,也怪我平时里抛给你的信号太少,眼看着毕业各奔东西,再难对接彼此倾慕的信号,今天看来是天公作美,好啊!合一个影,算是东风吹来。
跨出校门,跻身社会,虽说同在一个系统,勘探小队却是分布巴水行省东西南北,此时还不知道谁与谁会分配在一起嘞。
现在确定了关系,就算暂时不能如愿在一起,也好有劲往一处使,心里有个盼头,除非往后意外鸠占鹊巢。
赵荣山看见古小琴的神情,心里有了底数,决不能过了此时这个村,再下来盼望下一个店了,于是勇气巨上,移身靠近,面朝相机镜头,右手悄悄的轻搂住了古小琴的细腰。
两人会心的笑意定格在这一刻,其余三人为此庆幸,尘埃落定,认真打量,鲜红的石油工装服衬托的两人容光焕发,动人耀眼。
“成了。这才对路上戏嘛。”,胡半吨躲在向大汉身后跳起脚儿尖叫上了。
“换人,没合影的继续哈。”向大汉努努嘴催促身边的菜包子和身后的胡半顿快快入镜头。
几人轮换着,相机咔嚓咔嚓的闪烁了好几张,不亦乐乎!
开心过头,烦心人找上门来,五人的心情如遇霜降。
烦心人不是陌路人,正是五人熟悉不过的张重建,八一高普二班的张重建,更是姚猿猴t县火雨镇老乡的张重建。
“嗨,诸位在此玩的潇洒哈。”张重建平时只要见到菜包子就是一副嬉皮笑脸样,他的屁股后面还跟着一条叫得上名的尾巴“刘滚龙”,正名刘斌。
这刘滚龙便是上次姚猿猴与黄大鱼单挑独斗之前宿舍空旷地带群殴中被不明飞来物体击伤,头破血流之人。
也是因他头破血流,院方迫于高层压力,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草率地对姚猿猴这个替罪羊做出了遣返回家以观后效的处理。
不晓得菜包子从哪里听说这个刘滚龙之父是螺旋帝国石油集团高层人物,但不清楚具体是谁。
菜包子也是石油子女,她父亲担任着石油勘探处工会的领导,想必自有消息来源。
“喂,你们二班实习井队不是在水库对岸吗,怎么忽地跑这边来打逛呢?”向大汉心想就近不游玩,怎地舍近求远,莫非奔我们的美女菜包子来的?
向大汉猜的没错,但也没对,一半对一半错,张重建确实是奔菜包子而来,你看他冲菜包子点头哈腰欲讨好的样,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