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说,谁又会知道?白日将我装扮成他的样子。”指指墙角的唯一同性:“带往行宫,夜半无人时,在下再来打搅!”
呵,计划够周密,等等……行宫?惊愕道:“你不是云蟒国的人?”
“娘娘!”雾雾没好气的过去小声解答:“他就是玄尚国的国主纳兰流川!”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一口唾液来不及咽,呛了个半死。
雾雾没重复,而是坚定的点点头。
祝思云蒙了,纳兰流川?这还真不好对付,难怪会说什么被发现了吃亏的只有她一人,墨千寒哪敢明目张胆给他弄死在云蟒国帝宫?到时再不想发生战争也要硬着头皮迎战。
当然,还有个最完美的解法,就是为保云蟒安宁,牺牲一个女人,什么不检点,勾引别国君王,整个白家都别想安生。
要真是纳兰流川,那她相信他的确是中毒了,至于寒气,她怎么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鬼寒气?算了,人家这么说,肯定是有根据和效果的,长这么帅,地位崇高,这种人,什么都缺,就不缺红粉知己,犯得着这般来激怒墨千寒?
她又不是啥天仙大美女,否则发现有点兴趣后,那家伙也不会再往无尘殿跑。
无计可施,认命点头:“三天,只有三天,你最好安分点,别给我们找麻烦,三天一到,立马滚蛋!”无力地挥挥手,回屋梳妆去了。
滚……蛋?这种新颖又尖酸的话,纳兰流川生平头回听到,毕竟谁敢当着他的面这样放肆?小时候除外。
一抹充满算计的邪笑自唇角稍纵即逝,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珂珂见主子都同意了,不得不去大熊屋里寻找衣物,也拿过梳子道:“那奴婢先为您梳理。”片刻不敢耽搁,离主子们来请安还有半个时辰,应该来得及。
纳兰流川冲其温柔一笑,乖乖坐好,等待伺候。
那些脏污涂抹在脸上时,表情都未龟裂过,仿佛这会儿无论别人怎么苛待,都会始终保持着君子风度。
纳兰司许时不时从刘海缝隙中看上一眼,世事无常,纳兰流川也有装扮成他的一天,昨夜想过了,既然下不去手,便得过且过吧,反正他如今和一个死人有何区别?不离开尘世,也只是想问一问那人,可以不在乎他,难道十月怀胎的孩儿也……他一定要问清楚才甘心。
“娘娘,奴婢看您是真的疯了,程帝妃为何垮台您又不是不知道,陛下最介意这类事,您……”说到最后,雾雾已经无语问天,娘娘压根没在听。
祝思云掏掏耳朵,将一把梳子递给雾雾,云淡风轻道:“但凡有办法,我又怎会妥协?”那人看似好说话,实则狠毒着呢,昨夜差点就给他活活缠死,全不管他人感受,一个不高兴,杀了大伙也不是不可能,千万分之一,她也不可拿大伙性命开玩笑。
来了这么久,对于古代毫无人权的模式,已经习惯,说杀就杀,那通报的宫女还选择了自尽,陷害雪歌的那宫奴被乱棍打死,和现代杀人必须偿命完全不是一个频道。
雾雾听她这么说,心中不满渐渐消退,许是女人脸上表情太柔和,边为其梳头边小声说:“娘娘,奴婢知道你们现在越来越不喜欢奴婢,认为奴婢好高骛远,心思不纯,但不管您信不信,奴婢此生绝不背叛您,所作的一切都是希望您不再重蹈覆辙,人人可践踏,是,奴婢也怕吃苦,这样有错吗?谁不想日子越过越好?在奴婢心里,只要主子您好,奴婢就高兴。”
某女愣了愣,这是雾雾第一次冲她这么平心静气的谈心,点点头:“我知道!”因为知道,所以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