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离!”
‘嗖嗖!’
一道银辉身影自房梁而下,单膝跪地,冷硬道:“属下在!”
信笺塞进竹筒后,直接扔出:“另,准备三箱上等灵草送到元客栈,不必跟踪。”
男人重重点头,拿着竹筒旋身飞远。
纳兰流川揉揉眉心,想到什么,猛然坐起,可看手下已经不见踪影,又无所谓的慵懒倚回,是不是太冲动了?可这件事除了这个未曾谋面的奇怪女子,他便真无人可诉了,如果那人是女子还好,管他什么身份,他都有办法将他击垮,后绑在身边一生一世。
“喂,你们在干嘛?”
高耸假山下,七八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儿闻言皆是愤懑偏头,见只是个和大伙年龄相近的孩子时,都鄙夷狠瞪,后回身继续抬脚猛踹抱头蹲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儿,并一句句争相辱骂。
“去死吧杂种,以后再敢跟流云争,非打死你不可。”
“太子之位是流云的,回去告诉你母妃,别再痴心妄想,我父亲都了,储君非流云不可。”
女孩儿除了紧紧护着头部外,毫无还击之力,被踹得东倒西歪,可每次乒了,又会倔强的立即坐起,就是不肯屈服倒下,简朴水蓝的衣衫上脚印处处,露出的少许白净侧脸也淤青溢血,让旁观的一身贵气的黑衣男孩儿寒芒踊跃,抡起拳头飞奔过去打倒其中一个,后又一手一个抓着后领狠狠一甩。
但凡被他打到的人都捂着伤处满地打滚,不敢引来太多人注意,也无人敢嚎啕。
黑衣男孩儿很快就将欺凌弱的人给解决了,虽没啥章法,毕竟年纪尚,可力气上明显取胜他人,揉揉不慎山的肩膀,瞪着大伙不容拒绝地冷呵:“还不快滚?”
“你……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管我们的闲事,你可知我们几个的父亲都乃朝中赫赫有名的大臣?”其中一个男孩儿站起来指着黑衣男孩儿怒吼。
“我管你们是谁,再不滚,就永远都别想走了。”仰头冷漠警告。
大伙面面相觑,不得不边放狠话边跑开。
墨千寒烦闷的拍拍锦袍,许久才俯视那还抱着头的人:“你没事吧?”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儿原本抖如筛糠的动作忽然止住,跟没事人一样大方站起,布满青紫的脸上无丝毫畏色,甚至透着不满,仿佛好事被打搅了一样,可不就是计划被打乱了么?堂堂一个嫡子,哪能真被人欺负了去?本来就指着这出扶母妃为正宫娘娘呢,哪里杀出来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