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疼?该死的,疼就疼吧,也比跟一条猥琐又恶心的蛇滚床单强,尼玛,那画面……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且今夜肯定又要梦魇缠身,人就是这样,有些惊骇画面白天可以选择性忘记,但一到深夜,它会像洪水猛兽一般强势袭来,比起墨千寒,她如今觉得白月湘的蛇身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最起码她能自由掌控,不会慢慢的吐舌头,长得都可以打个结用来当绳子上吊了。
“为什么他老来折磨我一个人?”抓着一盒胭脂懒懒敲击桌面,始终都想不通,早上走时,明明一脸不快的。
谁来告诉她,那家伙为何连着找她侍寝的确切原因?
她改还不行吗?
倏然坐直,不行,想活命就不可坐以待毙,起身开始翻箱倒柜,拿出个棉垫塞屁屁上,拍两下,啧,两鞭子就能报废,毅然抛开,继续翻找。
哼,问她昨晚都去过了,今天再去一次何妨?拜托,就因为昨晚运气好,搪塞了过去,可运气这东西不会天天都有,该死的帝宫,没一样令她满意,特别是那些个难缠后妃,下狠手,做不到,人家心眼不坏,哪能往死里整?不下狠手,人家成天来挑衅,无趣幼稚至极。
御书房。
“你是说帝后她敢抗旨不尊?”
启唇间,笔尖还在奏章绢布上龙飞凤舞,眉眼低垂,面色不改。
云曳先是瞅了瞅地上已经在他离去后累积成堆的折子,再观察观察天子表情,发现那临走还没反应的眉峰已经出现深深褶痕,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了,还当他真的不在乎那些谏言呢,也是,何曾见他把大臣折子扔地上过?可他不得不忍啊,否则几千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就是这样,他还要反其道而行,不可,他不能让这孩子乱来,双膝跪地,小心翼翼继续道:“还说……还说您厚颜无耻不要脸,想让她侍寝,门都没有。”
“……”
刚刚接触到白色绢布的笔尖猛地落下,鲜红朱砂迅速蔓延,眨眼间,大片红斑,好在主人没完全失去理智,边将毛笔拿开边冷冷抬头,原本眼瞳就异于常人,如今染上阴霾,更加可怖,即便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云曳,也愣是不敢再抬头偷觑。
墨千寒没说话,冰眸危险一眯,‘咔吧’,手中御笔应声断裂,不知是不是从未受过此等辱骂,还是君威再次受到挑衅,额前青筋争相爆出,盛怒之中,‘噌’的一下站起,可没等他迈开脚,云三齐便在外大喊:“奴才小三子前来问安。”
云曳嘴角猛抽,小子,怪只怪你自己命不好,真会挑时候。
“奴才小三子听闻陛下今夜要召见帝后娘娘,因病有所耽搁,还望陛下恕罪,奴才立即前往紫宸宫通传,想必娘娘得知后,定感圣恩,陛下,奴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