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旧朝余孽的势力竟然已经这般大了吗?”成国公府跟镇南王府表面和谐,但其中彼此对于彼此的防备却是从新朝建立之后就开始了的。
起初镇南王妄图将成国公府的兵权收拢过去,但成国公也不是吃素的,两边斗了一阵子谁都没有落到好处,那个时候镇南王见到皇上受了秦家的兵权,唯恐皇上也将镇南王府的兵权收了,成国公亦不会让皇上将他的兵权收了,所以才跟成国公府默契的握手言和。
后来成琅帮着君昭查了不少事情,在知道镇南王府的野心之后,就越发不待见镇南王府了。但不待见归不待见,他深知镇南王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的,对很对多人都看不起,包括他们成国公府和当今皇上。
若是旧朝余孽没两把刷子,镇南王绝对不会跟他们合作。
“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就看他们谁吃了谁。只是旧朝余孽藏得太深,本宫担心国公府的军队里面,也有可能有旧朝余孽的存在。”
成琅神色顿时一肃,想到了之前君昭到了南方的时候,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父亲透露的消息。
“殿下放心,我会回去好生查一查。”
君昭跟成琅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二人方才分开各自回府。
他回到府中,常隐就出现同他道:“殿下,收到越千那边送来的消息。”
君昭接过常隐手上的密信打开,看望之后神色有些凝重。
越千来信说,现在还没有找到镇南王世子的踪迹,但偶遇了老柳,老柳让他告诉宴之婳,远离白梵和乐珍。
这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虽然老柳是让越千告诉宴之婳,实际上也是在告诉他。
君昭捏着信,眸色深了深。
之前有些想不通的地方,似乎一一清晰了,那个给他下蛊的人,一直都找不到,他也以为是在到了琼州之后才中的,所以还去试探了陈蘭,可如果是在到琼州之前他就中蛊了呢?
还有关于皇上中毒的事情,君昭也派人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出来任何线索。包括莫名死去的朱太医,也没有查出来是谁动的手,一切都办得太过干净利落。
他想到了什么,脸色蓦变,飞快的提笔写了回信,让越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老柳,让他来京都。
宴之婳此前在寺庙的时候跟乐珍接触过,乐珍也是洪公的徒弟,虽然医术不及白梵,但医术也并不弱,宴之婳那个时候已经怀了身孕了,如果乐珍看了出来,对宴之婳做了什么手脚……
君昭完全不敢深想。
不对,如果乐珍知道宴之婳怀孕了,那么清婵就不会往外面送消息了。
所以是乐珍没有看出来,还是这些旧朝余孽之间,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君昭更倾向于后者。
这些日子给宴之婳把脉的大夫都说宴之婳的身体没事,但他之前中了蛊,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出来,君昭觉得还是要让老柳来给宴之婳瞧瞧才是最保险的。
好一个白梵。
君昭现在回过头来仔细一想,洪公去世的时间太巧了,乐珍又一次莫名其妙失踪也很奇怪,还有那些蜘蛛人为何会清楚的知道他的踪迹,并非他的人里面出了内奸,而是白梵就是他们的眼睛。
只怕,白梵从最开始答应医治他,就是打着想要借他的手进太医院的算盘。
旧朝余孽,他倒是低估了他们。
君昭想到这些,有些头疼,刚重生的时候,原本以为只需要解决了镇南王府和宴丞相就是了,却没有想到事情越发的复杂了。
君昭在书房连下了几道命令,心中担忧宴之婳,便抬步去了后院。
今日眼光不错,宴之婳在院子里面嗮太阳,拿了一本书在给腹中的宝宝念。
院子里的桃花露出了粉色的尖尖,宴之婳轻柔的声音仿佛让早春的寒冷全部都消融了,君昭心中那些冷郁之气忽而就消散了许多。
他轻轻的走进院子,宴之婳听到脚步声抬眸,看到他徐徐朝她而来,甜甜的笑着问:“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往常君昭要忙到晚上才会回来,眼下都还没有用午膳呢。
“今日事情少,所以回来瞧瞧你,宝宝今日可闹腾?”君昭走动宴之婳身边坐下,把她的手握进自己手中。
“宝宝可乖了,殿下安心忙您的事情就好啦!”
君昭捏了你她的鼻尖:“怎么,夫人这是嫌弃为夫,不想瞧见为夫?”
宴之婳连连摆手:“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嫌弃殿下,只是不想殿下在忙其他的事情的时候还要担心我和宝宝而已,那样太累了。”
宴之婳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大懒猪,一想到君昭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都累得慌。
君昭抱住她道:“想着你们不累,你们是本宫的动力。”
宴之婳脸蛋因为君昭的话变得红扑扑的,她摸了摸君昭环着他的胳膊:“殿下今日是不是不高兴啊!”
做了一年多的夫妻,宴之婳已经能够敏锐的感觉到君昭的各种情绪。
君昭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往后你不要见白梵和乐珍了。”他原本是不想把白梵和乐珍的事情告诉宴之婳的,但又担心宴之婳因为不知道二人的本来面目,在被骗了。
“我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啊?”宴之婳知道君昭不会无的放矢,但却好奇君昭为何突然这样跟她说。
白梵对于他们来说是救命恩人,宴之婳心中对于乐珍还是十分喜欢的,但她最喜欢的是洪公还在的时候之初略见了一面的那个乐珍,洪公过世之后,乐珍就变了。
虽然在那之前宴之婳只见过乐珍一次,但也感觉到了乐珍变了很多。
很多时候她虽然都是在笑,但那笑容里面夹杂了太多。
“他们二人或许是旧朝余孽,洪公很有可能是二人设计杀害的,之前我体内的蛊也多半都是白梵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