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不到皇后什么,现在伺候的人也是这也不让她做,那也不让她做,她就只有照顾好自己不给皇后添麻烦。
“有几日没有过来瞧你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宴之婳摇了摇头道:“一切都好,母后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本宫知道你最是乖巧了,最近外头有些不太平,若是想出门提前跟母后说一声。”
宴之婳点了点头,实际上自从君昭离开京都之后宴之婳就没有怎么出门了,想吃什么宴之棠和大力两个会去给她买回来,用的这些太子府里头都有,想要去弄些小玩意儿但童嬷嬷说蹲着不好,她也就干脆给孩子做做衣裳,给君昭也做了衣裳,在府里看看书,在听大力说一说外面热闹的事情,倒也没有特别想出去。
皇后见她这般乖巧懂事,有些心疼的道:“委屈你了。”
宴之婳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道:“不委屈,儿媳为没有办法给母后和殿下分忧,唯有照顾好自己不给你们添麻烦。”
“切勿妄自菲薄,你若是想要出门,跟母后说一声,母后派人护着你也是可以出去玩儿的,倒也不必刻意拘着自己。”
现在君昭在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宴之婳又哪里有心思在外面去逛,但她还是道:“儿媳知道,儿媳如果想要出门的时候会告诉母后的。”
皇后又问了宴之婳最近的胃口如何,孩子有没有闹她,跟宴之婳说了一会话才离开。
大力天天往外面窜,最近外面的传言宴之婳自然也从大力口中知道了,当时大力捏着拳头道:“也算是老天有眼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委屈终于被世人所知,皇上的真面目也被揭穿。”
宴之婳却并不觉得开心,眼下君昭不在京都,却突然传出了这样的谣言,并非好事。
君昭离开的时候把常乐留下了,宴之婳问了常乐可有查到谣言是何人散布的,常乐说暂时没有查到。
宫里头,皇上听到那些谣言,心中慌了一瞬,但到底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皇上,转瞬便恢复了平静,冷静的吩咐人去查那遥言的源头,并让人去将谣言压下去。
然,他越是想要将谣言压下去,越是压不下去。
德妃也听闻了外面的谣言,便去同皇上进言:“皇上,这个时候唯有将皇后娘娘接回宫中,让皇后娘娘和秦家出面说外面的那些都是谣言,让皇后娘娘告诉世人,与您感情甚笃。皇上让秦国公享清福,那是因为早年秦国公辛苦了,皇上您孝顺,心疼秦国公,才让秦国公多多休息的。”
张德胜在一旁听见德妃无耻的话,都忍不住震惊了。
他素来知道世上不要脸之人众多,但不要脸到德妃这个境界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便是皇上,都不及德妃无耻。
正如张德胜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听闻那些外面的传言之所以心中一慌,是因为外面的那些谣言几乎都是事实。
当年他求娶皇后的时候,的确在秦国公跟前发过誓,此生只皇后一人,绝不纳妾,不二色。
他也确实用了手段夺了秦家的权利,甚至刻意让秦家坐冷板凳。
他也的确不想要君昭的存在。
唯一跟外面又出入的便是,他是当真尊宠皇后的。
他夺了秦家的权利,要夺她的皇后之位自然也可以,但他没有,他这辈子只会有一个皇后,这是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的。
所以他听见德妃这般说的时候,并未命人去这样做。且为了他的子嗣,皇后也不能回宫。
只是他也知道,如今唯有皇后和秦家出面,才能解决此事。
但皇后和秦家,他知道他们是不会出面的。
秦家恨他,皇后大概也是恨他的。
可他不悔,他不能让秦家的功绩压过他,也不愿意听见旁人说他是靠着秦家和皇后才有今天,这样就好似否定了他的一切一般。
他是皇上,是一国之君,如何能够受到这样的侮辱。
德妃看皇上铁青着一张脸,继续上眼药:“秦家和皇后娘娘也真是不懂事,若是臣妾听见这些话,都不用皇上说,臣妾自己就出来澄清了,可皇后娘娘在宫外肯定早就知晓这些谣言了,愣是半分反应都没有,皇上待皇后娘娘一片真心,皇后娘娘这般,臣妾真是心疼皇上。”
皇上依旧沉默不言。
“皇上不愿下旨,不若臣妾去劝劝皇后娘娘。”
德妃说了这句话,一直沉默的皇上才出声:“去把,切莫冒犯皇后。”
德妃面上一喜,情意绵绵的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努力的劝皇后娘娘,也不会冒犯皇后娘娘,娘娘想要如何便如何,只要能够求得皇后娘娘出面。”
皇上有些动容的道:“辛苦爱妃了。”
“能够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气。”
德妃这边从皇上这里离开之后就准备了一番出宫了,出宫之后却是先掩盖了心中去见了镇南王,这才往太子府而去。
皇后听到德妃过来了的时候,还未说什么,林公公已经满脸的厌恶之色。
皇后知道德妃来了,宴之婳自然也知道了。
皇后大概猜到了德妃过来是做什么,让人放她进了太子府。
宴之婳得了消息,怕皇后吃亏,便带着大力和童嬷嬷过去了,路上跟皇后恰好碰到。
“婳儿这是要去何处?”皇后问。
“儿媳听说德妃娘娘过来了,所以就去瞧瞧。”宴之婳乖巧的道。
皇后原本是想让她回去歇着的,但看见宴之婳拿她那湿漉漉的眼睛巴巴的望着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瞧瞧就瞧瞧吧。”
有人来唱戏,就当瞧一瞧戏解解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