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啊!”我说。
“在后街早市摆摊,我给你的限额是多少?”尤老七用那种愤怒地眼神看着我,好像哥偷了他老婆似的。
“1000块啊!”我说。
“给你1000块的限额,你敢做1500的买卖,你小子的胆子够大啊!看来,你是没把我尤老七放在眼里了。我尤老七说的话,在你看来,就是个屁,是吧?”尤老七捏了捏拳头,把他的手指头,捏得“咯咯咯”的响了起来。
“我又没有在后街买,又不是在鬼市上交易的,所以,我就算花1500块买了那东坡砚,也不算是坏了鬼市的规矩。”我说。
“1500这个价格,你们是在鬼市上谈好的吧!只要是在鬼市里谈的,不管你是在哪里完成的交易,那都算是在鬼市上做的买卖。”尤老七说。
尤老七这话刚一说完,便有一个闲得蛋疼的家伙,去柜子里取了一把砍刀出来。那砍刀被磨得贼亮贼亮的,看上去很锋利的样子。
“剁手还是跺脚,你自己选吧!”尤老七冷冷地说。
“我之所以花1500块买下那东坡砚,是为了咱们后街早市的声誉。那矮胖子可是拿着那东坡砚把后街早市做生意的人都问了个遍,可让人遗憾的是,没有一个人是识货,那东西卖那么便宜都没人买。要是我不出面买下,那矮胖子在离开之后,准会说后街早市里,没有识货的人。”我说。
说完这番话之后,我觉得好像还差点儿火候,因此,顿了顿,我继续说道:“后街早市以前是何等的风光,现在呢,现在后街早市混成什么样了。不仅远赶不上七星桥鬼市,甚至连东城药市都比不上了。要知道,在后街早市建立的时候,七星桥鬼市和东城药市连名字都还没有啊!为什么那两个鬼市越来越红火,而咱们后街早市却一天不如一天,大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苦。那就是因为,咱们后街早市里,识货的人越来越少了。识货的人少,那些有好货的人,自然不会把货拿到咱们后街早市来卖。”
“你扯这些屁话有用吗?直接点儿,你选择断手,还是选择断脚?”怪不得后街早市会混成这样,有尤老七这种废物掌舵人,后街早市能混好吗?
“身为掌舵人,把后街早市搞成这幅样子了,不自刎谢罪,还好意思问我是断手还是断脚,真是可笑!”我说。
“我尤老七掌管后街早市,虽然没有让后街恢复昔日的繁荣景象,但后街早市,也算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你居然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看来断你一只手,还远远不够啊!”尤老七有些愤怒了。
“就这样子,还叫一天比一天好。你看看你这后街早市的掌舵人,住的什么房子,开的什么车子?还有,你看看在后街做生意那些人,一个月能赚多少,能赚上几万块钱,就已经算多的了。”我很不屑地说了一句。
“听你这语气,你好像很有本事啊!”尤老七冷冷地来了一句。
“没本事还敢来鬼市混吗?哥不是吹牛,要是这后街早市归哥掌管,最多一个月时间,哥就能让后街早市比现在好十倍,无论是人气,还是营业额,都能在现在的基础上翻十倍。”这话我是吹牛逼的,就目前来说,后街早市虽然人气不旺,但营业额有多少,哥根本就不知道。因此,翻十倍什么的,那绝对是信口胡诌说出来的。
“让后街早市的营业额翻十倍,你要是真有这本事,后街早市的掌舵人,我就让给你来做。要是你没能在一个月之内让后街早市的营业额翻十倍,你不仅得断一只手,还得断一只脚。”尤老七说。
尤老七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我知道,他这是在给哥挖坑,想引诱哥往坑里跳。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说。
“空口无凭,咱们得立下字据,这才能算数。还有,你是白娇娇的弟弟。因此,你要想跟我打这个赌,最好还是先告诉你姐姐一声。”尤老七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告诉白娇娇,要我把这事告诉白娇娇,她准得把哥狠狠地揍一顿。更重要的是,在揍完我之后,她肯定还会阻止哥跟尤老七对赌。
哥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现在尤老七跟哥提出这种对赌条件,对于一心想在鬼市有所作为的哥来说,那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
哥要是赢了,后街早市就由哥掌管了。在接管后街早市之后,哥一定得让后街早市重现昔日的辉煌。甚至,哥还可以让后街早市,把三爷掌管的七星桥鬼市给秒了,让后街早市,成为巴市,甚至整个西南地区的第一鬼市。
第一鬼市什么的,那只是哥的理想,现在对于哥来说,那就是先把后街早市给拿到手。尤老七虽然嘴上说在输了之后会把后街早市的掌管权让给我,但是,哥相信在他真的输了之后,他是会耍赖的。
和尤老七对赌,哥可是押上了一只手和一只脚的,哥这赌注,基本上等于是押上半条命了。要是赌赢了却什么都没捞着,那可就太亏了一点儿了。因此,这一次赌局,哥必须找一个镇得住尤老七的公证人。
在巴市,能镇得住场子的人,我只认识一个,那就是姜老。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姐姐给我做主,我自己能做主。不过,这一次我可是押上了半条性命的,你也押上了后街早市的掌管权,咱们俩这赌注可不小啊!因此,我们不仅要立字据,还得找一个公证人。这个公证人,必须是德高望重的泰斗、前辈。”我说。
“你想找谁做公证人?”尤老七问我。
“姜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