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头的势力是阳城几波黑道儿中最弱小的,但是实力却并不是最弱小的。
他早就有取李虎生而代之的打算,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机会,在阳城没有谁不知道之前的黑道一哥李虎生现在跟着刘斌做起了正经生意,直白点说就是李虎生现在是跟着刘斌混的,想要动李虎生那势必就要做好得罪刘斌的准备。
刘斌可是不是黑道儿中人,可却没人敢轻易招惹,为何?因为他的钱太多了,多到了谁惹他他就敢用钱砸死你的那种程度。
为了不得罪刘斌,癞头可是在将阳城其他所有小区的装修活儿都垄断之后才不得不将目光转向刘斌公司开发的三个楼盘的,
他来钱门路最少,可手下小弟人数却是最多的,社会早就变了,不是那种凭着一腔义气就跟着你打天下的年代了,现在的人只认钱,没钱谁搭理你。
刘斌就是因为太有钱了,所以才没有人敢得罪他。
癞头手底下敢打敢拼的狠人有十几个人,杀过人见过血的猛人也有四五个,都是他用大把的钱财供养起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存亡于一线的时候,他是不会轻易动用这些人的,因为一旦弄不好就会将自己给折进去。
阳城不大,混黑的也就是那些人,其中很多人都是认识,甚至是朋友,所以并没有什么秘密,谁的堂口在哪儿,大本营位于何处大家心里都是门儿清,只是在平时知道也就知道了,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傻了吧唧的去人家的老巢耀武扬威去,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了。
李虎生不但打了癞头的小弟,还将他们都给抓走了,癞头要是对此不闻不问,不做出强烈的反应的话,那么立马就会树倒猢狲散,他以后也就不要想这再在阳城这一亩三分地混了,没人愿意跟着一个不能为自己兄弟出头的老大。
癞头带着百多多号小弟,乘坐着三十多台车直接朝着李虎生原本的大本营夜巴黎洗浴杀去。
夜巴黎洗浴是李虎生原来的大本营,可随着几个搅拌站的相续建成,他的总部已经搬到了搅拌站那边去了,夜巴黎洗浴那边去的就少了,只有手下兄弟们需要泻火时才会去上那么一两次。
癞头之所以明知道夜巴黎洗浴已经不是李虎生的大本营了,却还是直接奔着过去,为的就是不将脸皮彻底撕破,给彼此留下一个缓冲谈判的余地。
打打杀杀的那套已经成了过时了,不流行了,现在是一切向钱看齐的年代。
癞头对此有着很清醒的认识,他知道自己在没有官面势力支持下,不可能一举就将李虎生的势力连根拔起,而打蛇不死反被咬的事情他不做。
夜巴黎洗浴在阳城算是比较高档的洗浴中心了,来这里洗浴的人络绎不绝,非常的热闹,否则以前李虎生也不会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大本营了。
可是今天却是不同,人是很多,有百十多号,可却不是来洗澡的,而是来砸场子的。
以十几个手持铁棍的小青年为主,六七十个嗷嗷直叫的小混混为辅打砸抢小分队冲了进去,进去后,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东西就砸,见到人就打,随着噼里啪啦的一通乱砸之后,从一楼开始往上不住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和男人被打时如杀猪声的嘶哑嚎叫声。
癞头坐在车里看了下手表,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这里的情况早就应该传到李虎生耳朵里了,而那些冲进去打砸抢的弟兄也差不多在那些小姐身上轮流发泄了一轮,他连续按响了三声喇叭。
随着喇叭声响起,陆续有人从夜巴黎洗浴中心走出来,癞头对他们之前干了些什么心知肚明却视而不见,这也是对李虎生打了自己人的一种报复。
既然你敢打抓我的小弟,那我就让我的小弟去轮流日了你洗浴中心里的小姐,算是一报还一报,至于谁更丢人那就只有自己更清楚了。
“老大,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癞头身边,一个三四十岁的文气中年人有些担忧的道,他叫陈邦,是癞头的狗头军师兼财务总管,在以癞头为首的这个小团体中,他的地位仅在癞头之下。
“没事,我有分寸。”癞头摇摇头,他算计的很清楚,这并没有触及李虎生的底线,只有他不是真的想要鱼死网破,那么一切都有的谈,除非对方是铁了心要与自己死磕到底。
陈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他是癞头这个小团体的二号人物不假,可也正是因为是老二,所以才更容易遭到老大的防备语猜忌,老三老四老五的排挤与背后捅刀子,这个位子看似风光,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坐的。
癞头的算盘算的很静,如果自己的小弟不仅被李虎生打了还抓了,自己却连个屁都不放,一点儿反应没有的话,那自己的威望势必掉到谷底,手下兄弟也不会再信服自己,给自己卖命了,不在背后捅自己刀子就不错了,所以这个肠子必须得找回来而且还必须得快,做出一副自己并不惧怕李虎生的样子出来。
而李虎生之前的大本营夜巴黎洗浴中心无疑就是一处最好的所在,端了这里,不仅会提升一方的士气,还不至于彻底激怒李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