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玲点点头,道:“我的身份证还在他那里呢,之前我还不知道她突然要我身份证干什么,现在才知道是未来让刘斌相信而已。”
“那……那……那五一的婚礼怎么办?”徐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可是怕女儿和邹俊凯有了关系,铁了心非要和他结婚的话,那自己这边再不愿意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了。
“还结什么婚,邹俊凯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还未可知,弄不好五一就得到监狱里去住了。”郑树森倒是很不客气的将事情挑明,甚至连队邹俊凯的称呼都改了,不在叫小凯,而是叫他的全名邹俊凯了。
“玲儿啊,你和他到底有没有那啥啊?”徐芳吞吞吐吐的问道,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对郑春玲管的一直很严,虽和邹俊凯谈了朋友,可晚上九点一过就给打电话让回家,根本不给太多犯错误的机会。
“妈,你瞎想什么呢?”郑春玲脸颊一红,臊的不行。
邹郑两家是十几二十年的老交情,
邹俊凯和郑春玲也是自小就认识的,两家人更是老早就有让两人结合走在一起的意思,两人更是在高中就谈起了朋友。
邹俊凯比郑春玲大两岁,读的计算机,而她则是就近读的师专,毕业后进了三中做了老师,可两人却一直都很规矩,倒不是邹俊凯不想,只是郑春玲受了徐芳太多的教育,总想着将最宝贵的第一次留在新婚那一晚,对邹俊凯哪方面的要求很抗拒,一直没有给他机会,所以虽与邹俊凯谈了三四年的朋友,可依旧还是完璧之身。
“这事我们得征求你的意见,毕竟将来结婚过日子的是你。”郑树森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毕竟事涉自己唯一的女儿,不得不谨慎。
与邹家多年的交情?呵呵,与女儿的幸福比起来那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况还是邹家先对不起自己这边在先。
“我很乱,容我冷静冷静,好好想想!”郑春玲内心深处非常的复杂,与邹俊凯相恋四五年,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自己也一直将他视为将来的唯一结婚对象看待,虽然没把身子给他,可一颗心早就系在了他的身上,现在邹俊凯出了事情,让她挥剑斩情丝,说着容易,可做起来却又那会那么容易的?
“哎,你好好想想吧,邹俊凯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郑树森叹了口气,站起身走了出去,他要去外面透透气,太憋闷的慌。
等丈夫出门之后,徐芳拉着女儿的手进了里屋开始做起了劝分的思想工作,虽说有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的说法,可那是对外人,事涉自己的至亲可就得另当别论了,一辈子很长又很短,走错了这一步,就很有可能后悔一辈子。
而此时的邹俊凯正在蜷缩在一处巷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曾四处寻找着黄毛和二狗,想着从他俩那里在借点钱出来去赌场捞本,自知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赌一把,赢了或许还能有翻身的可能,输了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可他找遍了黄毛二狗等人之前常带他去的几个地方,甚至连两人的家里都找过了,可就是找不到人,打电话也处在关机之中,像是凭空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啊,醒来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自己没有借高利贷,自己没有骗刘斌的钱,自己还是那个有着光明前途的人民警察,可是……
那一切才是梦!
梦醒了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他好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有听黄毛和二狗等人的劝呢,要是当时听人劝,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一步,何苦来哉?
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四处乱窜,他没有目标,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去找谁,甚至都怕见到路人。
手机铃声一响,他的心就会猛然收紧,他知道电话都是谁打的,可他不敢接,最后响的实在心烦,干脆直接将手机电池拆下来丢掉。
他到了这个时候才真的感到怕,感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