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点点头,明白张鹏说的意思,大丫妈妈要是真疯买下来带走就可以,哪怕她哭闹也无所,但要是她只是装疯的话,她留下来能忍受和猪争食吃这种羞辱,她肯定是有个念想的,而这个念想就是大丫和小聪明,而她也知道只有留在这里才可能有机会再一次见到大丫和小聪明,她宁可死也会离开的,对这样的情况,刘斌早就有准备,拉过背包,取出一台在市场花了六十块买来的带录音功能的随身听,比划了一下道:“里面有大丫和小聪明的录音。”
张鹏伸手比划了个牛逼佩服的手势,“明天就找机会把事情做起来,听刑大壮说大丫妈妈已经被卖过一次了,我琢磨着赖皮糖那边肯定会坐地起价,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刘斌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初二的时候取了十万,花了点,好剩下六万多,足够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饭,掐算着时间出门,在路过赖皮糖家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媳妇正在喂猪,而大丫妈妈则在和猪抢食吃,两人对视一眼,刘斌点头,然后大喊一声,冲了进去。博拉开赖皮糖的媳妇,将正从猪食盆里抢食吃的大丫妈妈来开,吼道:“你还是不是人?怎么能让她吃猪食呢?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呜呜呜……”大丫妈妈惊恐的挣脱开刘斌,一边往猪圈里退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
“别吃了,别吃了!”刘斌伸手想要去夺过大丫妈妈手中的猪食,可她手捂的死死的,根本夺不过来。
“你是谁啊,少管闲事,滚开!”喂猪婆子叉着腰嚷嚷着。
“阿明家的(赖皮糖的媳妇,赖皮糖叫郝明),你也真是的,哑姑(大丫妈妈)怎么说也和你是妯娌,就算是疯了,你也不能让她吃猪食啊,给点人吃的又有啥的!”
“哦,是大壮兄弟啊,你要是看着她可怜,你可以领你家去吃啊?我不拦着!”阿明家的见到是村长家的上门女婿刑大壮一点儿也不在乎的说道,而刑大壮被噎的一时语塞,张了半天的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别看他在刘斌和张鹏面前很是人模人样的,可同村人谁不知道他张这个上门女婿在家里根本就说不算,大事小情都听他媳妇和老丈杆子的。
“怎么不敢?”阿明家的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刑大壮,讥笑道,“要不要先回家问问你老婆啊?”
“你……”刑大壮憋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像个变色龙似的很是搞笑。
“她是个人,你怎么能让她吃猪食呢?”刘斌转过身指着阿明家的厉声质问。
阿明家的满不在乎的不屑说道:“她就是我家养的猪,我愿意怎么喂就这么喂,你管得着嘛!”又看向刑大壮说道,“他俩就是那两个来咱们这个穷山沟里那个啥……写生的傻叉吧?你赶快把人带走!”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你这是虐待人,是犯法的。”刘斌义愤填膺的怒目呵斥着,愤青圣母范儿十足。
“她是我家花钱买来的,我愿意怎么对她就这么对她,你管不着。”阿明媳妇双手叉腰像是一只护食的大公鸡。
这里的喧闹吵醒了在屋里睡觉的赖皮糖,赖皮糖披着衣服拎着菜刀走出屋子,喊道,“是谁欺负我媳妇?我砍死他!”
阿明媳妇见自家男人拿着菜刀出来了,胆气更加的足了,指着刘斌和张鹏道:“当家的,就是来咱们村里写生的那两个傻叉多管闲事,砍死他们!”
“呃?”刘斌和张鹏立时石化愣住,这就要动刀,这么横?与刑大壮昨天说的那个嗜赌如命、胆小怕事的赖皮糖根本对不上号啊?
“切!”刑大壮很不屑的撇撇嘴,都是本村人谁还不知道谁啊,赖皮糖敢动刀,他刑大壮就敢晚上不经过媳妇同意去和她睡一个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