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后的时间里,程逸雪便返回到了练功室之中,开始了炼丹事宜;如今的程逸雪在炼丹之术上,造诣不浅,即使魔元丹乃是上古灵丹,他也颇有几分信心。
巨大的丹炉摆放在前,程逸雪袖袍轻拂,接着,便见到古荒雷焰自袖中飞射而出,沉入炉底,火焰灼烧的声音不时发出,而后,掌间拂过储物袋,便是数个玉盒,灵瓶出现在手中了。
只见程逸雪持起灵瓶,法诀点出,然后,灵瓶蓦然激射而出,到最后,盘旋在丹炉的上方,蓦然倒悬,如水般清澈的灵液便灌入其中了,程逸雪欣喜的看着,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多了几分把握.....
因为所做之事较为繁复,程逸雪在炼制灵丹时,不敢有丝毫大意;故而所花费的时间也较长了些,时间缓缓流逝,就这样,又是一个月过去。
九宗会武乃是事关西岭九宗的大事,每隔十年举行一次;各宗修士都会认真对待,而凡是能前往参加比试的弟子,皆是各宗实力不弱的核心子弟;每宗都要选出二十名左右。
如今时节,又是到了会武之期,此次比试乃是在落英宫神剑岭之上举行;因为落英宫乃是九宗中第二大宗门,所以,各宗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均在会武的两三日前便纷纷来到神剑岭之上以示庆贺,而落英宫对此也颇为慎重,派出了宫内的一位太上长老负责接待。
便如此刻,钟义站在落英宫山门之外。眺望着茫茫云海,神色略显无奈;而在钟义的身后,还站着两名结丹境修士。一位身穿紫袍的男子,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子。
在落英宫六名元婴境修士之中,钟义修为最低,实力最弱;由他负责接待其余几宗的人员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让钟义郁闷的是,两日来。大部宗门已经来到神剑岭,唯有天心宗与玄道宗却迟迟未到。
钟义神念向着远处扫去,毫无感应。于此,低叹出声,随后,便闭目养神起来。
“钟师叔。天心宗与玄道宗的修士为何还不前来。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了?”便在这时,却见那紫袍男子面色忧虑的向着钟义如是问道。
“出事?还能出什么事情?此次会武都有本宗的太上长老相随,有谁敢在西岭之地生事,想来他们是另有耽搁罢了。”钟义眉目一挑,蓦地沉声说道。
“玄道宗乃是九宗第一大派,他们的作风向来如此的;倒是这天心宗,乃是微末小派,竟然还敢如此托大。难不成他们未将咱们落英宫放在眼里?”那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子眸光闪了闪后,便如此说道。
“哼。你们懂什么;天心宗乃由灵落音执掌,此女虽然修为只是元婴初期,但是心机却大的很,行事向来谨慎稳重,他绝不会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想来是被什么意外之事耽搁了,你二人随我等在这里便是。”
“另外,十年前,加入天心宗的程道友如今更是名动诸国,据传闻,一身神通深不可测,天心宗也必不会甘心于如今的地位;说起来,程道友能加入天心宗,还是灵落音此女极力相邀,此女还真是有识人之明的;你们也要好生修炼,争取早日进阶元婴之境,如若不然,我们落英宫的地位迟早都会被取代的。”钟义对二人横加训斥。
紫袍男子与白衣女子听到此些话语后,只能躬身应答,唯唯诺诺称是。
钟义见到二人都明听训示,神色颇为满意;心中的不耐与烦躁也稍有缓解,当下,便欲再说些欣慰的话语时,忽地面色一变,连忙向着远处云海中看去,当是时,却见自云海中有一艘两层高的画舫向着三人所在之地激射而来了。
只见到这画舫悬挂水晶珠帘,翠绿生光,流苏摇曳,迎风而舞;而在画舫之外,则被一层绿色灵光笼罩,看不清其中的人影。
“是灵音画舫,看来是天心宗的人来了....”钟义刚一见到这飞行法宝,便神色郑重的说道,随后,便紧行上前。
并不是很远的距离,以那画舫的遁速自然是眨眼间即到,凝望而去,便见到画舫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长虹后,就停落在灵山之上,旋即,那翠绿色的光幕大闪几下后,蓦然消逝,然后,便显出其中的人影来。
顺之看去,却见画舫上站着二十余人,最前方的乃是三人,正是灵落音,程逸雪,郭策三人;而在后方为首的则是谢以青,王烨二人,最后方的则是一些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