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哥这话一出,几乎所有的佣工都指着胡子,有人还喊着,“是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突然意识到不妙,甚至是联系起一件事。晚间以那个壮汉为首的几个佣工,非要跟胡子掰手腕,结果壮汉“放水”,输给了胡子。
现在看着这么多人看着胡子,我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胡子并没像我这么想,他听这么多人称呼他为第一壮汉,他自信和自豪的笑了笑。
我特想跟胡子喊上几句,那意思,你个傻子啊,别人给你卖了,你竟然还帮着数钱?
这是奴哥把注意力都放在胡子身上,他还拿出一副不信的架势,反问句,“就你?”
胡子一下子急了,他撸起袖子,对着奴哥绷了绷肌肉。
奴哥对胡子示意,“第一壮汉,跟我走吧,见一见三夫人。”说完,奴哥嘴角上翘,这是一种坏笑的表现。
但胡子也没那么傻,他一听到三夫人的字眼,又皱了皱眉。
他拿出完全没兴趣的架势,对着奴哥摆摆手说,“老子困了,一会要睡觉,不然白天没精力干活了。”
奴哥竟然给胡子放宽了条件,他又告诉胡子,那意思,明天放你一天假,带薪的。
我怕胡子别禁不住奴哥的这个诱惑。我故意往胡子身边靠了靠,接话说,“我兄弟可不是什么第一壮汉,他只是偶尔有股子爆发力罢了。”
我这话立刻招来一小部分佣工的嗤之以鼻,尤其那个败给胡子的壮汉,此刻他也站在我们的队伍中,他的反驳声最大。
他跟大家强调,他领教过胡子的力量,哪是什么爆发力,是绝对的壮汉。
他还对胡子竖了竖大拇指。
胡子隐隐发现出不对劲了。他这次倒是没表现出啥自信的架势。
他扭头看着我。我对他微微摇头。
奴哥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稍微想了想,又嘿嘿笑了。
说实话,我讨厌他的这股子笑声,里面充满了奸诈感。但奴哥根本不理我,他也往胡子身边凑了凑。
他先左右看了看,随后拿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意思,低声嘱咐道,“兄弟,你来的时间短,可能不知道三夫人是谁。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可是帝力大人最爱的女人,在整个总督府,那就是皇后一般的存在。”
他边说边观察胡子的表情,等顿了顿后,他补充说,“今晚三夫人无聊,你过去陪她解解闷,放心吧,不会难为你的,这是个优差,你想想,讨得三夫人的欢喜,以后你小子不可限量,甚至是转正成为带编家丁,甚至是……”他指了指自己,又说,“成为跟我一样有地位的人。”
我一度特想笑,尤其是听到带编家丁的字眼。我心说一个山沟子里的总督府而已,他把这总督府当成什么了?还带编?是公务编还是事业编?
胡子没急着说什么,他也有个小动作,把脑袋往我这边偏了偏。
我猜胡子是想让我拿主意。我当然对阿奴这些好话不在乎了。
我咳嗽几声,还假装难受的摇了摇脑袋。
胡子立刻做了打了个哈欠,尤其现在他跟奴哥离得很近。胡子最后一大喘气,这一股口气都喷到奴哥的脸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奴哥拿出很不爽的架势,但他变脸很快,把这种不爽隐藏起来。
奴哥又拿话点着胡子,那意思,你自己考虑,今晚要是不去的话,也变相是不尊重三夫人,如果惹她不高兴,很可能很快会失业的。
失业这两个字刺激到我和胡子了。我俩还没找到宝藏,当然不想这么快被撵出去。
这次胡子不再等我的主意了,他对奴哥一摆手说,“行了,老话讲,听人话吃饱饭,我跟你走,去见见这个三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