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铁驴,而且隔了一晚上没见,他换了一身新的警服。
我望着他,这一刻,心里滋味难以描述。我把他一直当兄弟,也是能以命换命的兄弟,但另一方面,也就是他和老巴这种兄弟,把张凡弄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时间两种思想在我脑中斗争上了,我心里也憋着好大一口气,这股气窜来窜去,最后搞的我嘴巴都有点甜了,有股子血腥味。
胡子倒是听我话,他默默走到我身边,站定身体后,一直等我做下一步的命令。
铁驴这时也看到我和胡子了,要我说,他绝对有些敏感。
他把烟丢了,大步往我这边走来。
我跟他对视着,等凑近后,铁驴先说,“你一定知道张凡的事了,兄弟,听我说,节哀顺变,而且务必要想开一些。”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胡子更是接话说,“老兄,你他娘的真会说,敢情躺在解剖室的不是你儿子了!”
我被解剖的字眼刺激到了。我抛开其他想法,跟胡子说,“走,不能让法医尸检。”
我和胡子这就动身,而且想绕过铁驴,但铁驴防着这一手呢。
他这个人,除了身体壮,胳膊也长,他横着一拦,就把我俩挡住了。
铁驴又顺势一搂,把我俩搂到他怀里。
我不妥协,又试着发力。胡子跟我一样,而且这爷们原本就有股子蛮劲儿,他还倾斜身体,试图再原有力气的基础上,再加一把子劲儿。
铁驴以一对二,一下退了一步,但这爷们是个练家子,他突然间一沉气,还蹲起马步来。
我想到了千斤坠,我和胡子在这一瞬间,就好像顶在一个木桩子上一样,尤其铁驴浑身上下的肉,也变得很硬。
我和胡子都拿出死磕的架势,但僵持两三秒钟,铁驴又闷喝一声,还猛地往前一推。
我就觉得有个无形的手,它让我极其无奈的踉跄的退了两步。
我最后站定时,身体都有点疼了,也有种快散架子到底感觉。胡子跟我的遭遇一样,也退到我身边了。
胡子难受的呲牙咧嘴,这时还对铁驴念叨说,“他娘的,老子后悔当时没学太极,不然有那些太极大师的身手,我能怕你?”
铁驴不接话,就跟个门神一样,继续守着前方的路。
我知道,自己不耍点手段的话,是绝对过不去了。
我摸了摸戒指,也果断的按了一下。
我脑中突然一热,而且伴随的,我又忍不住的原地乱舞乱跳。
铁驴被我这举动弄得一愣。胡子打心里明白这是咋回事,他犹豫着也看了看他戴的戒指。
我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跳,会持续一段时间呢,谁知道也就过了十几秒钟,我就停止了,而且我脑中的小人,已经清晰的浮现出来。
它似乎被我情绪影响到了,这一刻也战意十足。
我对胡子打个手势,那意思,让他别碰戒指了,毕竟这玩意是刺激大脑的,肯定多多少少要有损伤。
随后我往铁驴面前凑去。
铁驴又试着拦着我,但我拿捏尺度,原本我只是缓缓的走,突然间,我又加速了。
我做了个虚晃的动作,先是向铁驴的下半身下手,试图要捏他敏感部位。
铁驴脸色一变,也急忙做着应急措施,但我的醉翁之意是他的胸口。
我又戳出几指,当然了,我下手不轻,但也不是死手。伴随啪啪两声,铁驴整个脸一扭曲,他身体也有晃晃悠悠的架势了,两只胳膊当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