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一下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我知道这酒不能喝,但一时间,伊木都跟我们绷着脸了,我找不到一个推脱的好理由。
我脑筋飞转的琢磨起来。胡子这一刻也一定猜到了这酒的猫腻,他表现的先对直接一些,整个人往后一靠,拿出大有拒绝的意思。
伊木看着我俩,脸色越发的沉,我估计真要这么持续下去,他可能会选择爆发,尤其膏药国的那些男人,打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变态。
狐姐也意识到气氛不对了,不过没等她说什么呢,我听到屋外传来嗡嗡的声音,这是海螺号吹出来的。
现在这时间,海螺号意外的响起,这绝不是啥好事。
我们四个也都被这声音吸引到注意。狐姐让我们仨稍坐,她先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狐姐直奔二楼的窗台,站在这里,能看到别墅外的一举一动。
我不知道狐姐都看到了什么,反正只一眼,她脸色一变。她转身跑回来,还对我俩打手势说,“跟我走。”
另外她看向伊木时,拿出客气的架势,又说道,“伊木君,在此喝喝茶,我们有个事要处理下。”
伊木依旧绷着脸,尤其嘴角还有些下咧。
我是个很在乎字眼的人,因为有时候不经意间的一个字眼,很可能让我多知道一些情况。就说狐姐刚刚的话,她强调的是伊木君。我因此更加断定,这伊木是膏药国的,换句话说,真是这帮犊子冒充的南佬。
我没在这问题上太较真。我和胡子随着狐姐走出小屋后,也没耽误的顺着楼梯来到楼下。
一楼别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估计原本留守在这里的随从全都出去了。
就凭这多人的这种反应,我猜很可能有什么人过来砸场子了。·
而且等我和胡子随着狐姐一起走出别墅,我再一细瞧。我心里咯噔一下。
丑娘带着几个手下,正被随从们围着,这手下里包括龅牙女,另外还有四个手下抬着一个很小的红轿子。
这红轿子被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另外红轿子的最顶上,镶着一只大碗,这碗里一定放着油,油芯此刻还被点燃了。
整个大碗发着幽绿色的光芒,这冷不丁让人想到鬼火了。
我猜这红轿子不是抬丑娘的,反倒这里面现在正做着那个浑身长满鳞片的妖女呢。
我和胡子面上跟丑娘这些人是对立的,其实都是一伙的,所以我俩都没急着发作啥。反倒是那些随从,时不时就有人骂咧咧的。
而丑娘的手下,她们压根不让步,拿出泼妇骂街的架势,跟这些随从你一言我一语的反驳着。
这期间狐姐一直跟丑娘对视着,狐姐气的直叉腰,还当先问,“你来南地头做什么?”
丑娘不愧是东地头的头领,她能克制住自己的喜怒哀乐,现在没什么表露不说,也能冷冷的回答,“小狐,养殖场现在已经交接给你们了,我们守规矩,走之前一直配合你们,甚至还把养殖场的资料,完完全全的交到你们手里。但我怎么听说,南地头对这次交接感到不满呢,还说我们做了假账,趁空又偷羊羔又偷鸭子的?”
狐姐一听到这儿,一下子来了脾气,她呦呵一声,反驳说,“偷没偷东西,你心里没数么?刚交接时,家畜是一个数量,等第二天一核对,又是一个数量,而且接下来那几天,每天都有鸭子不见了,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养的鸭子智商真高,而且它们是想家了吧?连续几天见不到你,它们自己找机会偷偷熘出鸭圈,自行踏上回东地头的路途?”
那些随从当然都向着狐姐了,虽说他们中还有人没去过养殖场,对此毫不知情呢,但他们此刻都嚷嚷起来,数落丑娘的不是。·
丑娘手下又开始反唇相讥。丑娘等了一番后,叹了口气,一转话题说,“小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别人都清楚才对,你还记得你刚到这小岛时投靠我的经么?你当时说要给我当饭奴,还说一定会把大家的饮食起居照顾好,但你做的菜又酸又腥,而且还总偷懒,我当时都没因此挑过什么,也没惩罚过你,只让你转行做别的。你怎么不想想,我对你这么好,这次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我也绝不会因为一个养殖场,为难你什么?”
丑娘这番话里,一直你、你、你的强调着。我抛开这话的表面意思,往深了一琢磨,丑娘明显借着这话,奚落狐姐呢,而且她骂人不吐脏话,这才叫一个狠呢。
再说狐姐,当着我们这些随从的面,被丑娘揭了旧疤,她面子何在?她先忍不住了,怒火更是压都压不住。
她也不跟丑娘理论了,对着随从们一摆手说,“都给我上,往死了打!”
我和胡子没急着动身,但其他那些随从,几乎都扑了出来,还有一个更滑头的,直接跑到别墅门口,把拴着那四个兽人的铁链打开了。
丑娘这些人,一时间都被围攻起来,但别看这都是女子,她们身手可不弱。
她们要么娇喝着,要么无声的施展拳脚。而那个红轿子,原本被四个女子抬着,现在这四个女子要参加打斗,不得不把轿子放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