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并没被围观群众的观点影响到,更不会认为李洋有什么艾滋病。·
胡子通过他的经验,最先有个判断,他绷着脸,跟我说,“娘的,好像是点穴。”
我认可的应了一声,还补充说,“出手这人,还是个点穴的高手。”
胡子知道我那点底子,也很清楚我根本不会什么点穴,所以一时间,他一脸不解的反问我,“你怎么知道这是高手?”
我指着李洋身上的三个红点,解释说,“点穴又称打穴。打穴有七种:斫、戳、拍、擒、拿、撞、闭。用掌边侧打者为斫;用手指直打为戳;用掌根按打者为拍;用五指抓取者为擒;用二指掐取者为拿;用膝、肘打者为拍;用于指抓取者为撞;用手指扣扣者,称为闭。点穴法中以指点啄为最常见,又有一指点、二指点,撮指点等等。而最难得就是这个闭。咱们再仔细看李洋受的伤,很明显对方用了啄和闭相结合的技巧,由此可见,这人在点穴上的造诣不浅。”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是更加诧异了。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又特意对着自己脑袋指了指,表示我之所以成了专家,应该都跟那芯片有关。
胡子半明白不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念叨说,“警方的人呢?怎么还没过来?”
他拿起手机,看架势要催促下警方。而我心中念着小乔,就先跟胡子分道扬镳。
胡子继续守在李洋身边,我奔着病房楼赶过去。
我们自打从深山老林里归来,就一直没机会换套衣服。我现在还是浑身脏兮兮的,一看跟个逃荒者一样。
我的这个样子,在一进病房楼时,就被几个护士发现了,她们大喊着,想拦住我。
但我不给她们机会,也不坐电梯了,直接顺着楼梯,一溜烟的往上跑。·
那些护士当然跑不过我,等来到八楼后,我向8020冲去。
小乔的专属护士,这时正站在8020房外转悠呢,她倒是认识我,只是也不明告白我为何是这种打扮。
她先喊了句,“姐夫。”
我冷不丁对这称呼有点不习惯,但我又一想,她称呼小乔为乔乔姐,按这关系往下论,叫我姐夫也没啥错的。
我随意的应了一声,而且也等不及了,没敲门,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小乔倒是有个好心情,正闭着眼睛听胎教歌呢。我这么一闯,她察觉到了。她把音乐关了,把耳机摘了,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当我看到小乔真的安然无碍时,我整个心才放了下来。我还身体一软,靠向门。
那小护士正打算进门呢,被我这么一靠,她一下撞到门上了,而且也被间接的拒之门外了。
我一直盯着小乔,挤着笑,念叨句,“没事,没事就好!”
小乔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更在乎我。她还下床了,一边往我这边走,一边心疼的说,“你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咋这么惨呢?”
我一时间不想跟她说这些,就摆摆手,又把话题一转,告诉她,李洋被警局一个叫刘芸的女警狠狠揍了一顿,现在李洋人事不省的趴在小鹅池旁边。
小乔听到刘芸的字眼后,就忍不住一皱眉,等我全说完后,她拿出纳闷的样子,又说,“刘芸,就是警局管档案的那个警察?”
我心说小乔知道的真多,甚至她很可能把整个哈市警局的人都了解过一遍。另外我想不明白,小乔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我还把刚刚打听到的话转述给小乔,那意思,目击者说那人有高挑的个子,又白又美,眼角有黑痣,这不是刘芸还会是谁?
出乎我意料,小乔听完脸色一变,原本的温柔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
她哼了一声,还冷笑起来说,“原来是那个疯婆子,我就说嘛,她怎么会突然老实了,还消停了这么久,原来她早有新打算,还摆下道道儿,在这等我呢。”
我听的一头雾水,甚至我还怀疑上了,心说难道小乔跟刘芸有什么梁子?
小乔走到病床的床头柜前,打开抽屉,翻出一包烟来。这是女士烟,又细又长的那种。
她这就要点上一根烟,吸一吸。估计此刻她心里有什么烦心事吧。
我在平时就不太喜欢女人吸烟,而这一次,她还怀着我的孩子,我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不能让她这么做。
我急忙拦她,但她压根不听我的,还解释说,“这烟没啥尼古丁,再说,你平时能吸烟,为啥我就不能吸?”
她还烦躁的使劲推我,要把我推出病房。
我一下子为难上了。小乔用的劲儿不大,我要是抵抗吧,她肯定推不动我,但我怕这么一弄,小乔别憋着一股劲,把腰或者肚子抻到了。
我带着很纠结的心情,最后被她推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