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了一刻钟,有人把汉堡和炸翅送了过来。我们边吃边聊。
铁驴先吹嘘自己一番,说他够意思吧,这次请我和胡子吃了顿大餐。我盯着手里的汉堡,心说这也算大餐么?他是没见到以前花蝴蝶怎么请我和胡子的。
但我也明白,铁驴之所以这么抢着表现自己,肯定是留着后话呢。
也真不出我所料,等我们吃的差不多,铁驴话题一转,问我俩,“两位兄弟对校园杀人案都有一定的了解了,咱们谈谈接下来的侦破吧。”
我忍不住笑了笑。铁驴故意装糊涂的问我,“笑什么?严肃一些。”
胡子压根不给铁驴面子,他嘘了一声。也因为他刚才吃的太快了,这么一嘘,让他牙齿上粘着的一块肉屑露了出来。
胡子又不嫌恶心的用大舌头舔一舔,反驳铁驴说,“驴哥,你那点小算盘,我们都懂,这次说啥也不提前透漏了,如果要说,也要等到下次的案情分析会上。”
铁驴脸一沉,闷头琢磨一番。随后他嘿嘿笑了笑,又把特案组搬出来说事。按他的意思,这次校园杀人案压根不算什么,让特案组负责侦破此案,绝对是杀鸡用了牛刀。但考虑到我俩是半路出家,比一般特案组成员的底子要薄,所以为了以后做任务着想,让我俩先通过此案锻炼一下,尤其配合下我们仨的默契感。
我原本边听边打心里念叨,心说这胖子忽悠、接着忽悠,但听到后来,我越发敏感上了。
在之前刚见面时,铁驴还打马虎眼呢,说他压根不知道组织最终会怎么安排我俩,但他刚说的这番话,很明显的告诉我,我和胡子以后不会恢复成自由身。
我对这事更加在乎,也不管场合,再次问起这个话题。
铁驴捂了下嘴巴,或许觉得自己说多了吧。我又一连串的追问。铁驴也真狠,最后用起了压箱底的杀手锏,他大有深意的强调四个字,“秘密协议!”
我没法子了,尤其秘密协议的内容,又浮现在我脑海中。
铁驴把话题绕回到校园杀人案上,跟我和胡子不住套话,想听我们的意见。
我并不在乎他邀功不邀功的,接下来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从现有的资料看,这案子有两个难点,一是需要秘密调查,不能公开;二来一天过去了,这一天的时间,学校二食堂一直开放着,就算原本凶手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隔了这么久,也被破坏掉了。所以想侦破此案,也得从两方面出发,一是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和冯豆豆剩下的尸体,二是从冯豆豆的身边的舍友和同学下手,而我和胡子是做线人出身的,想调查一个人,是我们的强项。
我还站起身,指着自己的脸和身体,问他俩,“我换上一身学生装的话,混到大学当个学生,问题不大吧?”
铁驴简直是眼睛发亮,连连称赞,还说别说当个大学生了,再狠点乔装的话,当个高三学生也凑合。
胡子这时也看着自己,我没料到他还臭美上了,随后站起来,指着自己说,“我别看年纪大偏大,其实心态年轻,当个大学生也没问题。”
我没法接话。铁驴自打跟胡子接触后,俩人就有不对付的架势,现在他故意咳咳一声,也真不给胡子面,又说,“你一脸胡子,长得又那么饱经沧桑的,尤其一身贼坯子样儿,怎么当大学生?”
胡子很不满的一咧嘴,反问,“如果当不成学生,我怎么混入校园?”
铁驴仔细打量着胡子,有了个计较,回答说,“咱们明天找专门的乔装人员,把你弄得破破烂烂,你每天拎个钩子,拿个麻袋,就去校园各个垃圾桶附近转悠吧。”
胡子一下子急了。但铁驴又强调,“你看你,别小瞧这份神圣的工作,对打探消息很有帮助。”
胡子连连摇头,说他宁可蹲回去吃牢饭,也不当捡垃圾的!
我也觉得,这种安排对胡子太狠了。
铁驴却还有他的理由,说目前只发现了冯豆豆的脑袋,尸身被藏在哪,并不知道,尤其被割下来的头皮、头发和眉毛并没发现呢,胡子蛮可以通过捡垃圾的身份,多在学校游走,试图在这方面做突破口。
胡子压根不听,依旧拿出不接受的架势。
我突然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身份。我问铁驴,“宿舍管理员的身份怎么样?适合胡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