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魔就成魔吧。
反正，他是死是活，也不会有人在乎。
但在就此刻，魇牙飞到了他的面前，一袭长裙的女子虚影，一把抱住他。
“穆北陵！”
穆北陵一怔，眸光里的赤红渐渐褪下，“娴儿？你还活着？”
“我……”凌宜娴也有些茫然，“刚才和那恶灵相撞之后，它烟消云散，我稀里糊涂的到魇牙上面了……”
“你……你？”穆北陵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温柔的触感，活生生的。
瞬间，风停了，雷散了，天地又恢复了平静，而他身上那股沸腾的魔力，彻底熄灭。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看见你要入魔，很担心，心底很着急，就不知道怎么直接冲出来了，而且……”凌宜娴伸手，覆上他的手掌，“而且我可以碰到你了……”
之前她虽然灵魂苏醒，但毕竟是灵魂体，只是一抹意念，只存在于他的心灵世界。
根本无法触碰到他。
这一年多，也就刚才魇牙施展领域，吞噬他的内心的时候，她才终于见到穆北陵。
而现在，她竟然可以活生生地出现在现实世界了……
不仅如此。
她似乎感觉自己拥有很强的力量……
“娴儿！”穆北陵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中，“我刚才以为你死了，吓死我了……”
凌宜娴身体微微一僵，“放心，我死过一次，没事，你别怕。”
“不准，以后再也不准你死了！听见没！不准做危险的事，谁让你替我挡刀的，还一次又一次，你当你是盾牌，铁打的吗？”穆北陵瞪着她，那眼神很凶很凶，一如既往的凶。
可现在凌宜娴看着他，一点都不会觉得害怕了。
甚至觉得他有点可爱。
“我现在应该和铁打的没什么区别吧……”凌宜娴认真地想了想，指着漂浮在旁边的魇牙说道，“我好像和它融为一体了……这个应该比铁硬？”
穆北陵眼神很危险，“这是重点吗？”
额……
凌宜娴默默咬唇，乖乖地看着他。他的气场太强了，在他面前，她似乎永远都只是那个小怂货。
其实，现在她可是爆炸强啊……
魇牙和穆北陵打一架，妥妥的穆北陵被打的满地找牙。
穆北陵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子。
他一度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她对他笑，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再也不能将她抱入怀中。
终于。
他等到了。
他等了一年又一年，从人间到九州，从一个一世枭雄，到在这每天被人追杀，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就是为了这一刻。
无需怀疑。
他穆北陵这辈子，都成不了魔了。
“唔……”
穆北陵一把将凌宜娴紧紧搂在怀中，深深吻了起来。
凌宜娴猝不及防，犹如受惊的小兔子，就要逃跑，但却被他箍的紧紧地，不能动弹。
其实……
她现在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别说推开穆北陵了，就是一巴掌把他扇飞也没多大问题。
可是……
面对他，她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一吻，情深。
过了良久，穆北陵这才松开她，看着眼前羞的头都要垂到衣领里的小女子，心底不知为何，有种淡淡的温暖。
“娴儿，我要娶你！”
“诶？”凌宜娴抬眸，惊讶，“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给你改个名字，你以后就叫穆凌氏。”穆北陵看着她的眼睛，那素来冷酷的脸上却柔情缱绻。
凌宜娴有些慌乱，“这这这这……”
“反对也来不及了。谁让你霸占了我的心，现在它容不下第二个人。”穆北陵一把将她抱起来，开心地转了几圈，“穆凌氏，还挺好听。”
凌宜娴的脸彻底红透了。
什么好听不好听的啊，你你你……
穆凌氏。太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