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躲在后殿偷偷观望一切的皇帝却乐开了花。
原来这贾琏给太上皇行的事九拜振动之礼,却是丧礼中的最高礼节了。
既然太上皇说免了,贾琏自然就顺势起来了,随便找个有柱子靠的位置就坐下了,抱着双肩,又困觉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殿侧一方传来隐隐琴瑟之声,宫乐庄严中,有太监高声嘶喊:“陛下驾到。”皇帝陛下缓缓从侧方走了过来,满脸温和笑容地站到龙椅之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前的群臣恭敬跪下行礼,原本残留在殿内的那一丝紧张,全部被一种莫名庄严肃穆的感觉所取代了。
而贾琏心中在骂娘:‘这孙子绝对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我消停,请人吃饭也不说提前打个招呼,如今人家想睡会都不让人消停。’
皇帝陛下高高在上,眼光在下方群臣身上一扫而过,温和说道:“平身吧。”
行礼而起,赐宴正式开始。
首先皇帝先邀请了太上皇共坐龙椅,太上皇摇了摇手道:‘岁数大了,手脚不利索了,爬不了那么高位置了。’
皇帝也没矫情的一请再请。
接着,以付恒为首的大臣出列,例行的一番歌功颂德,宣扬了一番皇帝的英明神武,便退了回去。
最后皇帝道:“赐宴,奏乐,起舞。”
早有宫女将热菜新浆换上,群臣埋头进食,不敢说话。礼乐起,歌舞至,仿佛今个真的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唱歌的日子。
歌舞升平,吵得贾琏没法睡觉,只得打起精神来,埋头扎在饭菜里,心里思考着今个两皇到底要干嘛。
宴过片刻,贾琏闲极无聊,就一只喝酒,这些酒浆顶多算黄酒一类,度数不高,喝着酸酸甜甜,贾琏没觉得如何,但在旁边诸官的眼中,这贾琏今日喝酒的模样,着实有些凶猛,恐怕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
就连佟科多都忍不住提醒道:“琏二,不要喝多了,今个不一定什么章程,万一一会发生什么,我可照顾不到喝多了的你。”
贾琏晓得佟科多是好心提醒,回道:“没事,今个出不了大事,你也喝一些,也好放松一些。”
佟科多见贾琏一脸轻松,苦笑道:“我放松什么啊,我都把老婆孩子送郊外去了,偏你不信邪,要是今个真的有什么,你连哭的地都没有。”
贾琏笑着答道:“放心,今个不过是皇帝准备了一堆穷酸埋汰我,而太上皇准备了一堆穷酸埋汰皇上,事到如今大家都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了,不过是骂骂嘴仗而已。”
听贾琏如此说,佟科多心中安定了许多,只是之后发生的事,却叫佟科多大惊失色。
自此以后,只骂贾琏孙子,贾琏的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