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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问几声,袭人睁眼说道:“我也不怎么着。你睡醒了,你自过那边房里去梳洗,再迟了就赶不上人家的洗脸水了。”

宝玉道:“不去,不去,就在家里,还是家里好。”

袭人冷笑道:“你爱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从今咱们两个丢开手,省得鸡声鹅斗的,叫别人笑。横竖那边腻了过来,这边又有个什么‘四儿’‘五儿’服侍你。我们这起东西,可是白‘玷辱了好名好姓’的。”依旧是拿分手吓唬人,可见这招自古到今都没变过。(女人啊,什么时候能说道做到啊,能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啊。别来弄的我都以为我们分来了,结果你四处说我脚踩两只船。)

宝玉知道这是埋怨自己那她起名字的事说事,笑道:“你今儿还记着呢!”

袭人道:“一百年还记着呢!比不得你,拿着我的话当耳旁风,夜里说了,早起就忘了。”

宝玉见她娇嗔满面,情不可禁,便向枕边拿起一根玉簪来,一跌两段,说道:“我再不听你说,就同这个一样!”男人也是,为了一哆嗦几秒的爽快,恨不得赌上爹妈。

袭人忙的拾了簪子,说道:“大清早起,这是何苦来!听不听什么要紧,也值得这种样子。”宝玉可是袭人的前程,自然听不得宝玉不好。

宝玉道:“你那里知道我心里急。”都说丫鬟都拿捏住了宝玉的性子,可做主子的宝玉,也不是不知道这丫鬟们,都怕啥。

袭人笑道:“你也知道着急么,可知我心里怎么样?快起来洗脸去罢。”

说着,二人方起来梳洗。看着也不想刚吵过架的人。脸色可红润了。

宝玉往上房去后,谁知黛玉走来,见宝玉不在房中,因翻弄案上书看,可巧翻出昨儿的《庄子》来。看至所续之处,不觉又气又笑,不禁也提笔续书一绝云:

无端弄笔是何人?作践南华《庄子因》。

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

写吧,也往上房来见贾母,后往王夫人处来。

真的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这与黛玉存在一些芥蒂的薛宝钗、袭人为了收伏宝玉,施展了撒娇含嗔、忽热忽冷的手法,使宝玉陷入苦恼之中。把宝玉折腾的事欲仙欲死。

宝玉只能去看庄子,从庄子思想中去寻求解脱,以为不论哪一方面都应弃绝不顾,才能怡然自悦。

于一时愤激、“逞着酒兴”写出来了皂白不分、是非不明之言。

黛玉能怎么办啊,黛玉也很无奈啊。

我居然沦落到妖艳贱货之流了。我,林黛玉,一个普遍看红楼的人都喜欢的齐女奇,请让我安安静静的做个林怼怼,让我离那些妖艳贱货远一点。

所以黛玉作诗相讥,说他“无见识”,不能知人,因为把黛玉混同钗、袭,都说成是“张其罗而邃其穴”、“迷惑缠陷天下”,这正证明自己已受到别人罗穴的“迷惑缠陷”。

说出这样诋人“丑语”来的人,正应该知道“自悔”才是。黛玉出来反驳,因为黛玉与薛宝钗、花袭人、麝月,绝非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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