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刚一进门,便扯开嗓子干嚎了起来:“哎呀,我家老马好苦呀,他只不过是受人指使,现在人家却一点事没有,他却要把牢底坐穿,老天爷,你真是瞎了眼呀!”
马继作为双桥镇的原镇委副书记,在镇上很是强势,但遇到牛春花也一点辙没有,落得个妻管严的称号。牛春花是镇上出了名的泼妇,这会更是蓄意为之,杀伤力可见一般。
马继落马,吴金山有脱不了的干系,听到牛春花指桑骂槐的话语之后,心里虽很是不爽,但他却并未开口。魏一鸣本就和马继不对付,对方正是为了黑他才被纪委带走的,这会他自是不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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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才见一、二把手都无开口之意,他便上前一步,冲着牛春花说道:“这位大姐,你别激动,书记、镇长都在这儿呢,有什么话好好说,他们一定会给你个说法的!”
张华才这话乍一听很热心,实则却是将吴金山和魏一鸣往河里推。他这一招若是对初入官场之人使的话,也许还行,吴金山是老官油子,魏一鸣异常精明,用在他们两人身份,颇有几分关公门前耍大刀的意思。
牛春花并不认识张华才,但作为前党委副书记夫人,镇上的人她几乎都认识。在这之前,牛夫人便听说镇上新来了个副书记接他丈夫的班,不出意外便是眼前这货了。从牛春花的角度来说,张华才抢了他老公的职位,如此一来,他又怎会和其客气呢?
“你是什么东西,老娘找书记、镇上说事,和你有屁关系呀?”牛春花冲着张华才怒声骂道。
张华才本想阴吴金山和魏一鸣一把的,谁知却被牛春花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心中郁闷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张华才那点小心思,在场众人心里都如明镜似的,见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中觉得好笑的不行,但又怕被其看出来,只得强忍住笑意,憋的很是辛苦。
尽管牛春花的话让吴金山很觉解气,但也不能任由对方在这儿闹下去,当即将脸一沉,开口说道:“春花,老马的事谁也不想看见,但这事和镇上无关,同样和在座都没关系,你到这儿来想要干什么呢?”
“吴书记,你说这话昧不昧良心?”牛春花怒声叱问道,“我们家老马只不过是替死鬼而已,这事谁才是幕后主使,你不会不清楚吧?”
牛春花这话颇有几分智者和上骂秃驴的意思,等于在说马继搞的那封联名信是吴金山指使的。
吴金山听到这话后,心里的火噌的一下便上来。马继之所以搞那封联名信,完全是他自己主意,吴金山最多也就帮其提了点意见和建议而已,现在牛春花却将这屎盆子直接扣在他的头上,确实有点太过分了。
“牛春花,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呢,我念在你是老马妻子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反倒越发来劲了。”吴金山怒声怒喝道,“你若再在这儿胡言乱语,我便给派出所打电话了。”
牛春花并不是毫无见识的乡野村妇,她丈夫好歹也干过数年镇委副书记,自不会被吴金山的话吓住,当即针锋相对道:“姓吴的,你以为我是吓大的,你今天若不给我个交代,我便待在这儿不走了。”
马继做梦也想不到牛春花竟敢威胁起他来了,再也按捺不住了,冲着秘书说道:“福宁,给派出所的常所长打电话,让他带人来将这泼妇给我弄走!”
宋福宁见老板真动怒了,不敢怠慢,连忙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派出所长常江山的电话,让其过来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