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纪委和县委组织部的两台车先后消失在眼帘里,吴金山心里突然涌出一阵难言的压抑之感,让其很不舒服。吴金山下意识的伸手轻抚了两下心脏的部位,想要缓解一下这种近乎要窒息的感觉,但收效甚微。
魏一鸣用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吴金山,见其脸色很是不好,开口说道:“吴书记,你脸色不太好,若是又哪儿不舒服的话,去卫生院瞧一瞧吧!”
吴金山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即开口说道:“镇长,我在想马书记突然出事,之前他手上负责的那一大摊子工作该怎么办,唉,他这是没事找事呀!”
马继的出事和魏一鸣之间有脱不了的干系,由于不清楚吴金山的用意,他并未接茬,只是看似随意的轻嗯了一声,便转身走人了。
看着魏一鸣的背影,吴金山心头的压抑之感更为强烈了,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谢老大一再说姓肖的得罪了柳市长才被贬嫡到双桥来的,这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从魏一鸣任带镇长之后,双桥镇上便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那便是他在市长秘书时,得罪了柳传松,才被贬到这儿来的。这消息最早便是从谢云龙那儿传出来的,经过马继不遗余力的传播之后,才尽人皆知的。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吴金山不得不怀疑这消息是否真实。
从马继递上联名信到这会被纪委带走只不过短短数日,有关部门的工作效率未免也太高了一点。
事出反常必有妖!
吴金山眯缝着双眼凝视着魏一鸣的背影,他意识到必须要和魏代镇长“搞好关系”,否则,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魏一鸣若是知道吴金山此时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大喊冤枉,他虽然有针对性的采取了一点措施,但归根结底还是马继没事找事,最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办公室后,吴金山收拾起沮丧的心情,伸手拿起话筒拨通谢云龙的电话。不管谢老大是否已知道这一消息了,吴金山这个电话都非打不可,借此机会,他要给对方施加足够大的压力,将心头的那个大患给解决掉。
接到吴金山的电话之后,谢云龙当即便在电话那头问道:“马继被带走了?”
在马继落网之前,吴金山本以为他去县里向谢云龙求救了,当见其在家里之后,便知道谢县长对此也无能无力了。这会听到谢云龙说出这话来,吴金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随即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向其汇报了一遍。
“这个马继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冒充党委委员的署名来写联名信,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谢云龙在电话那头怒声说道,“老三,你和我说实话,之前,你知不知道这事?”
谢云龙的话音刚落,吴金山便毫不迟疑的答道:“县长,今天之前我对此一无所知。”
“哦,那就好!”谢云龙长出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吴金山和马继是谢云龙手下的得力干将,这也是他一直将双桥镇视为后花园的底气所在。马继现已折进去了,吴金山若是再出点什么事的话,那他这个双桥的“太上皇”便当不成了。
“县长,这事虽说马继有错在先,但当中有诸多异常,我想问一下那位真是得罪了市长,才被撵下来的吗?”吴金山一脸阴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