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曦冷冷地将喝光了的碗轻轻一扔,上好的瓷器落到地上哗的变成了碎片,破裂的声音使得原本还欲说话的人惊恐地闭嘴了。
“手滑,现在你有事做了。”
“啊?”小媛圆圆的眼睛瞪得直溜溜的,看上去莫名的可爱,然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嘀咕道,“明明是故意的。”
这人,让她想起了碧琪,那股不耐烦随着她的嘟囔也烟消云散。
“啪啪”的掌声从外面传来,一股异香飘散开,随即,一个婀娜娉婷的身影缓缓靠近,“想不到啊想不到。”妩媚的面孔暴露。
小媛急忙恭敬行礼,“右使安好。”
“下去!”
“可是……”她想要反抗,可是碍于身份不得不遵守,出了门将门体贴关上,做事极为认真贴心。
来人长发及腰,懒懒地梳了一个发髻,蓬松而略带凌乱,白玉的簪子斜斜插着,一袭墨衣几乎是挂在身上的,露出大半肌肤。
长得很好看,隐隐中带着魅,上挑的眉眼无时无刻都在诉说这女子的万种风情,妖娆不羁。这人,和梵萧有的一拼。
无渊也在打量这个传说中神秘的女子,没想到那个令江湖闻之变色的鎏苓宫阁主,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轻绝美的女子!
面色如雪,眉宇间的戾气和血腥被那清寒遮住,长长的睫毛下如同月色般清冷的双眸,小巧挺翘的鼻梁,有天华山雪色的姿态雅致,还有如潺潺溪水般幽雅的唇,精致的下巴,仿佛流云浮动,难以捉摸。
那张脸,生的倾国倾城,可是见到她的第一眼都不会是被她那美丽的皮囊吸引,或者说不敢去看,只被她那周身的寒气而冻住,便没有勇气细细观察她本身的长相。
一个女子,还是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的女子,怎么会有那种俯视天下的气势和傲然?
“想不到堂堂鎏苓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阁主,竟然是个如此风华绝代的人物。”无渊接着刚刚的那句话没有说完的话继续道,然后坐到凳子上翘起二郎腿观察她,眼神轻狂。
醉曦懒得搭理她,只是凉凉地吐出两字:“过奖。”
无渊一噎,没脸没皮道,“我夸了你两句,礼尚往来,你也应该赞美我两句才是啊。”
谁知听此言的人勾起一个极为讽刺的笑意,“礼尚往来?你们挟持我,作为回报,我也应该挟持你一回才算公平。”
无渊:“……”
“不知右使前来所为何事?”明显的不耐烦,下着逐客令。
“我,我就想来看看你呗。”她突然气势不足,然后想起她才是出于弱势的一方,她怕啥,继续添了一句,“哼,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
她绝对不会承认就是想要知道那个人心心念念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惦记这么多年。
醉曦费力地躺下,拉上被子睡觉,不再搭理她,心想,此人大概有病!
“灵瑟,人呢?”
“救她,快救她!”虚弱的声音透着祈求。
月亮都变成了红色,密林里,有人的鲜血染红了碧草,草木的香味盖不住那股浓郁的腥味。风吹,将味道扩散开。
“她受伤了,被人劫持了,快,去禀报主子!”
最后的印象就停在那轮血红的月亮,阴寒如那人的眼。
“你的任务失败了,……我还得为你收拾摊子,为你掩饰这些痕迹,……哼,等你醒来了看你怎么报答我?……也不知道主子……倒是可别……”谁的声音一直嘀嘀咕咕,像是蚊子一样缠绕在耳边,让人心烦。
秋鸢突然睁开眼,不是熟悉的青色帘帐,也没有碧琪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一切都很安静,安静中透着一股死寂。这环境……
“醒了?我以为你舍不得醒来呢,告诉你,你欠了我一个人情,要记得啊,我等着你报恩呢。”来人长发高束,手里很矫情地拿着把扇子摇啊摇。
秋鸢皱眉,“笑御?”
笑御点点头,边上前边说,“对啊,是我,怎么了?不过几年没见,你就忘记了?”
是他救了自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的瞳孔蓦地睁大,不顾什么礼节立即抓住身边的人的袖子,有些焦急,“她呢?阁主在哪?她没事吧?你们找到她了吗?还有,左使呢?”
笑御也没心情开玩笑了,“你带回来的人,在楼主那里,现在,左使也在那,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