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克鲁泽队此刻陷入了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但全队上下都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消极的情绪。
事实上,克鲁泽队成立以来已经历过数次大换血,这种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放弃的精神并没有随着成员的改变而消亡,反而成为一种传统被继承了下来。“战舰转身,与威萨留斯号靠拢!”
赛丽丝虽然在克鲁泽队属于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名成员但她能被克鲁泽任命为临时的第二小队队长却有真才实学。实际上,无论观察力还是对大局的把握能力赛丽丝都高过阿斯兰这一群**,她很快就发现这次来袭击的敌军缺乏重炮这种重杀伤武器。这时候,两艘战舰如果还维持距离不但没有任何好处还会被敌军各个击破,反而靠拢起来不但能编织出更密集的防御火力,也有助于MS队的保护。
“赛丽丝队长,这样子下去不行。”巴尼每次叫这个名字和自己好友一样,却性别不同的队长都会有点古怪的感觉。但现在不是计较这种小问题的时间,“我们没有足够的突击力量。”
正如巴尼所说,敌人出动了6艘小型舰艇,外加将近40台机动战士这种阵容来攻击克鲁泽队。如果是平时当然没什么问题,权当给克鲁泽队的一众强者们增添击坠数了。但此刻克鲁泽队两艘战舰都在之前的战斗中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MS部队也有一些损失,以现在的兵力保护战舰都有点嫌不够,更别说去反击敌军了。
蚁多咬死象,更何况看这群来袭的铁人部队那相对娴熟的技巧,现在面对的绝对不是东亚共和国的杂牌军,而是精锐部队。虽然这个精锐明显不能和ZAFT的精锐部队打上等号,但当对方维持着以九机中队为编织的群体移动时候,哪怕是夏亚这个等级的高手也不能独自去发动攻击。
最好的方法当然是用G系列那几台装备PS装甲的机体去发动突袭,但此刻决斗,暴风和迅雷都和玖尔队协同行动中。拉克丝驾驶的夜魔倒是击落了几台敌机,但现在好像和敌人的王牌处于僵持阶段根本没办法脱身。
至于阿斯兰…虽然他技术确实不错但毕竟没打过太多实战。而且刚才圣盾高达为了给克鲁泽队清开雷区消耗了不少能源,让他现在开着迅雷去冲击敌人的九机编队别说巴尼,恐怕克鲁泽自己都不放心。
更何况阿斯兰还是国防委员长的儿子呢,要是交代在这里就算能回PLANT,也没人确定国防委员长盛怒之下不会把克鲁泽队的人都活埋了。
“先撑住再说,看情况把夏亚他们召回来,让夏亚他们以编队的方式突击。”赛丽丝权衡利弊,还是不敢马上让夏亚他们来个破釜沉舟的突袭,先渡过战舰的这次危机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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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虽然他加入克鲁泽队之后并不是没打过仗,但是形势这么困难的苦战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之前的战斗,克鲁泽队可都是发起攻击那一方,“拉克丝…你到底是怎么从世界树支撑过来的?”
眼前的各种炮弹和导弹乱飞着,不时能看到光束武器残留下来的粒子闪烁的绿色光芒。阿斯兰明白这些只是混乱的战场流弹,虽然危险性一样但大部分并不是向着自己的机体而来,但此刻身为被攻击方的压力还是让他深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压迫感。
自己只是身处遭到伏击的小规模遭遇战就已经是如此辛苦,那世界树身陷重围的未婚妻呢?什么支撑着她在联合军的军阵中东挡西杀?
但战场上并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去感慨,张开有些干涩的嘴唇吸了口气,阿斯兰没有时间去管圣盾高达只剩下一半的能源。自己身后就是MS在战场上的短暂避风港,但阿斯兰不敢去为圣盾高达填充能量。因为如果自己返航,也许会在充能的同时就连战舰一同被击毁,“如果能远距离充能该多好…”
阿斯兰当然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在CE74年的一艘战舰上成为了现实,但远水不能解近渴,所以他只停顿了一下就驾驶着圣盾冲向敌军的六艘小型战舰。速战速决,就是此刻能节约能源的最好方法。
他不能退缩,因为自己的未婚妻此刻也在为了克鲁泽队拼命。自己是国防委员长的儿子,克鲁泽队的机动战士飞行员,没有在未婚妻拼命的同时一个人躲在战舰中祈祷战斗快些结束的权力,尽管阿斯兰骨子里也和他的挚友基拉一样厌恶战争。
一梭子机枪子弹将圣盾高达的盾牌敲击的坑坑洼洼,阿斯兰急忙操纵着圣盾作出回旋动作闪开一发大口径炮弹。PS装甲号称可以完全防御实弹武器,这当然也只是开发者胡吹大气。大口径火药弹也许不能直接将装备PS装甲的机体炸成碎片,但如同重锤一样的震荡伤害还是能有效的破坏机体内部的传感器以及…人体。
“王牌飞行员吗?”阿斯兰顺着方向看去,一台涂成粉红色的铁人是那么的显眼,让他想到了未婚妻的五个部下,以及她的头发。但对方是一架东亚共和国所属的铁人,阿斯兰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克莱因队队员的Friendly.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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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哗啦啦地一阵响声,威萨留斯号禁闭室的大门被人用手粗暴地拉开。卡米尔抬起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满脸怒容的女性。
她好像是自己被从克莱因队移送到克鲁泽队的时候,克鲁泽队的警备员。这个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并不比自己年纪大,从三三两两的交谈中卡米尔知道她似乎是因为家人还是恋人死于血染情人节才报名参军的。
明明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在学校里好好的谈一场恋爱,但像她这种例子在PLANT虽然不是很多却也绝对不少。毕竟尤尼乌斯7上可是有超过24万人,这些人难免在别的卫星上也有亲戚、朋友、恋人什么的。
就因为蓝色波斯菊盟主那个‘尤尼乌斯7被秘密改造成卫星炮’的假消息…虽然卡米尔隐隐觉得就算没有这消息,地球联合还是不想放过PLANT就是了。
但无论怎么样她应该恨自己吧,“战舰正在被袭击?情况不是太妙?”
卡米尔不知道自己在大天使号上的经历是不是让自己‘久病成医’,但从威萨留斯号夸张地晃动,以及不时穿来的嘈杂人声他感到战斗正在向不利的方向发展。
“你说自己是个协调人,太可笑了…蓝色波斯菊的人怎么会有协调人的孩子。”
“我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来玩苦肉计,我父亲是蓝色波斯菊所属机械设计师并不是什么高级机密。”卡米尔的回答很冷淡,他不知道自己可以保持镇静是因为之前经历了太多更刺激的场面,还是因为知道一旦威萨留斯号被击沉自己也要跟着陪葬。但他看到少女缓缓掏出了一把PLANT制10毫米手枪。
要给自己恋人报仇么,毕竟自己老子是个菊花党,父债自偿也不算什么太新鲜的事情。虽然那个从来没把自己当儿子的老爸在赫拉奥波利斯已经被这些ZAFT给间接杀死了,“打准点,我怕疼。”
碰地一声,卡米尔手上的手铐被打成两截。他想起自己好像算是威萨留斯号上暂时‘收容’的‘重要人物’,解开手铐的钥匙只有那个戴面具的队长,以及少数几个人挟带着,“跟我去格纳库,但愿你别让我后悔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