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PLANT四月市,以及从其他市区为了参加庆典而坐穿梭机赶来四月市的公民们是多么热血沸腾。坐在主席台上的PLANT两大政党党魁氏格尔.克莱因议长,以及帕德里克.萨拉国防委员长二人都老神在在地闭幕养神着。克莱因议长的随从人员已经是第三次将他手边已经凉透的茶换成刚泡好的新茶,而帕德里克的那位新上任的贴身保镖提尔波特则眼观鼻鼻观心地侍立在萨拉委员长身后,当然从他有意无意散发的气势看来如果有哪个蓝色波斯菊的家伙不长眼想来次暗杀活动,提尔波特绝对会像只矫健的猎豹般蹿出去瞬间制服对手。
而他身边的另一位有着淡紫色头发的少年男子则满脸不屑地神情望着主席台下的庆祝会舞台,那个在拉克丝的演唱结束后就会站满ZAFT初代十二骑士的位置,“诺尔迪特,你在乱张望什么!”声音虽然不高却透着长期上位者的气势与严厉,诺尔迪特不由得轻轻抖了一下。
“国防委员长大人,属下只是在看克莱因小姐演出…”诺尔迪特的语气明显有几分底气不足,和帕德里克这种身处官场数十年的人打叫道他毕竟还太嫩了点。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虽然没有回头看自己新收的义子,但无论是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还是心理转着什么念头帕德里克此刻抖了若执掌,“你认为马列这种货色都能当选十二骑士,自己却被排除在外这点很委屈对么?”
“属下只是认为马列的能力当选十二骑士无法服众…”诺尔迪特话只说了半句就被帕德里克再一次挥手打断。
“你还年轻,被我收为义子已经引起很多人的非议了,如果没在战场上展现自己的实力就被封为骑士,那么只会把自己更加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他似乎若有所指地对坐在旁边不远处的氏格尔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说的对吗老朋友?”氏格尔并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不过诺尔迪特似乎听到他轻轻地哼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义父大人说的是处在政治斗争顶端的克莱因议长,还是目前处在PLANT舆论中心的拉克丝小姐,但他无疑是在提醒我要小心不要让自己陷进权力的漩涡里…这样子也好,反正我活下来的目标也只剩下一个…
诺尔迪特抬头看着远方那模拟出来的地平线,双手的十指紧紧轧进自己手掌内侧,鲜血缓缓地伴随着激昂的乐曲滴落在主席台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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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出场了吗?穿这种正式的衣服真不习惯啊…”安特留.巴尔特菲尔德自从十分钟前迈进这个不算宽敞的临时休息室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地来回转着圈子,同时继续进行他每二十余秒就要重复一次的用手掏衣领的不雅观行为。虽然还不至于将那身为自己特别裁制的金边白色队长制服搞成乞丐装,但他此时的样子从本质来说更像个从贵族家偷了身衣服的流浪汉,而不是一名高贵的骑士,“我真同情你啊队长,每天要穿这种‘演出服’,还要时刻保持笑脸去应付上司下属以及期待你表现的观众们。”
“呵,安迪你现在也已经是和我平级的队长阶级,不应该继续称呼我为‘队长’了。”面对自己的前副队长巴尔特菲尔德这种耍宝行为,克鲁泽仍然用自己那不失优雅的神秘面具脸笑笑,“你不泡咖啡的时候,就完全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啊。”
“没办法啊,老毛病很难改掉。”安特留第五十八次将自己头上弹起来的爆炸式钢丝发用手抚平,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个眼镜镜片反光,还一直阴笑的邪恶化妆师给自己使用的发胶产生了不良的过敏性反应,“说到这种接受册封为骑士头衔的情况,果然还是茶派的某只小豹子比较适应…”这句话没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背后传来了非常强烈的热带低气压。
“是啊,和咖啡派的人一起被册封为十二骑士还真是件让人无法开心的事情呢…想必到时候颁发的骑士剑和披风你这只咖啡因中毒的臭老虎会随手丢进咖啡豆研磨机里面去吧。”刚在小圆桌边坐下的李斯列头上出现无数十字路口,虽然不一定是针对巴尔特菲尔德,但看的出来他此刻心情欠佳。
“别理会这家伙,他的那个来了。”克鲁泽的一句话让李斯列把喝到嘴里的柠檬茶喷了出来,坐在对面的米哈尔.寇斯特惨被喷了个一头一脸。
“玖尔公子您是否最近身体不适,要到我的手术台上躺一躺啊…”米哈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用保鲜膜密封的手帕,擦干净自己的眼镜和脸‘亲切’地笑着问…虽然从安特留的视角他此时的表情非常之龌龊——镜片反光,向上跷起的嘴角弧度构成一个完美的阴笑。
就和捣鼓了自己这张脸长达半个小时的那个可恶化妆师一样!
“不用了,我宁可选择罗谢医生或者李医生给自己开刀…”听到李斯列说的这两个名字,米哈尔不是很明显的冷哼了一声。
加入ZAFT前曾经是一名医生的米哈尔.寇斯特虽然并非是以救死扶伤为目的,而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人体好奇心才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的‘无良’医生。但不得不说因为他这种不重视患者生命的态度,间接地让他在执刀手术的时候拥有远超一般医生的冷静判断力。但在他从事行医生涯的时候却有两个人让米哈尔尝到了彻头彻尾的惨败滋味——克拉伦斯队的随舰主治医师雷伊.V.罗谢,以及PLANT四月医疗中心教授李宏瑞——两个可以用‘妖物’去形容的天才医生,让米哈尔感觉到自己在行医方面的天赋和他们相比有如自然人中的白痴与协调人中的天才一般的恐怖差距。
虽然自己转行做一名士兵是因为兴趣的转换,但米哈尔恐怕也无法完全排斥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种不希望继续去让自己回忆到与那两个人在行医的才能差距这种沉重的想法。尤其是那两个在宇宙世纪这种道德沦丧的社会,仍然贯彻医生最原始的医德——无论对方身份,以救死扶伤为第一原则——这种天真浪漫理想主义的愚蠢家伙们。这两个让可以冷静地控制情绪如自己,都不自觉地生出恨意想排除掉的两个家伙啊…
而李斯列当然没有注意到对面米哈尔的失态,他因为克鲁泽说的某个‘那个’很气愤地拍着桌子站起来,“克鲁泽!你把话说清楚点,什么叫我‘那个’来了。”
“因为过剩的自我傲慢而引发的偏执狂心理啊,你弟弟的那个不是已经来了么?”克鲁泽用优雅的语气发挥自己万年毒舌男的潜质,一句话将李斯列搞的风化破裂后身体碎片撒满了一地。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内心发誓,如果自己想活的长点,痛快点就绝对不可以得罪这个危险人物。当然了以克鲁泽的精明不会维持打击一个目标,免得超过底线让对方和自己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恨,所以他很快选择了下一位受害者,“话说罗伊,虽然十番队的编制被取消,但恭喜你在十二骑士中不像之前的十番队队长一样有如渣滓的存在了。”
没错…因为罗伊近战无能的特质他在十番队的队长中是渣滓的等级,之所以他能成为十番队队长,主要还是没别人有胆子去管理六番队中那群疯子们。在ZAFT这种汇集了各种不正常人的民兵组织,都以疯狂著称的护庭六番队…总之你只要还稍微有那么一点良心,就为他们的队长大人默哀吧。
不远处的马列不快地冷哼了一声,克鲁泽这句话不可谓不恶毒,明着损罗伊暗中可是狠狠地把他给损了一把。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马列又能说的出什么话来反击呢。这次由国防部评选出来的十二位骑士中,马列.斯托德的实力和其他人有着明显的差距,如果不是PLANT缺少些优秀的海战人材那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挤进这十二个名额的。
“给自己留点口德吧劳,你这样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上的。”泥人都有三分火性,长期以来都被克鲁泽打击惨了的罗伊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充分发挥了‘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的特点,毫不客气地揭克鲁泽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