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你好大胆啊!”皇帝吓了一跳,以为儿子隐瞒了火雷弹的什么问题,他突然一声大喝,把王平也吓得一哆嗦。
“儿臣知罪,请父皇治罪!”
皇帝见他模样,“知道”事情一定十分严重,寒着脸道:“说吧,说清楚!”
皇帝的脸果然像是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这还是皇帝注意修养,克制自己喜怒不形于色的结果。
“儿臣在火枪一事上欺瞒了父皇,火枪确实是儿臣依照仙人法器原理所制。”王平趴在地上,心中又紧张起来,关乎性命、幸福的事,谁又能不紧张害怕呢?
“哦?是这件事?皇儿说得是真的?”听到儿子的话,皇帝的担心和愤怒马上消失了一半,现在甚至还有些高兴。
“是,父皇。”
“那你那天所说的,火枪从火雷弹实验中悟出的事是假的了?”
“是。”
“你为何要隐瞒此事?”皇帝想起“法器”的厉害,皱眉问道。
“因为儿臣怕此事泄露出去后对我国不利。”
“此话怎讲?”
“如果儿臣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火枪是仿照法器而制,那么此消息很快就会被外人知道。火雷弹已经成形,父皇直接派可靠的人制造即可,不必怕泄露秘密;但火枪无论在威力,还是在装填速度上都比不过一般弓箭,儿臣还需要花很长时间改进研制才行。火枪虽然仿制法器,但法器不论在威力、射速还是结构上,都不是火枪所可以比拟的,上面还有一些材料(工程塑料)不是我大夏现在可以生产出来的。这可能需要儿臣花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去研究才行。在这样长的时间内,如果火枪的秘密有了个闪失的话,儿臣就万死莫恕了。儿臣不怕敌国装备现在这个样式的火枪,儿臣怕的是他们有更加厉害的能工巧匠,比我们提前改进出来火枪。”
“皇儿有法器可以研究,他们又无研究之物,又如何改进?”皇帝疑道。
“是儿臣莽撞了,儿臣根本不应该公开实验火枪。”
“这又是为何?”
“父皇,火枪虽然是儿臣仿照法器所制,但其实,火枪与法器并不相同。儿臣只是根据它的原理来制成的。法器中装的是一个个小铜块,父皇请看。”王平拿出一粒准备好的子弹呈了上去,又道,“这铜块一头很尖,另一头是一个圆柱体,儿臣想,这圆柱体内一定有不知名的药剂。但儿臣确定,这种药剂一定不是火yao。”
“哦?你如何这样肯定?”皇帝拿着子弹问道。
“父皇,儿臣实验火枪时,曾在铁管里装过半两的火yao,比整个小铜块还重,但其在二十步内仍然不能打穿铠甲,威力远远比不上这法器啊。据儿臣估计,这小铜块中的药剂,最多只有两铢重,这又是多么大的差距?”
“是啊,果然是神仙制造的东西。”
“是啊,父皇。儿臣还曾听神仙说,他还造有一种法器,虽然样子只是一个三尺多高、底面积两三平方尺的圆锥体(哈哈,核弹头!),但威力足以在瞬息之间毁掉整个京城,让上百万人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什么!真的?”皇帝突然站了起来,他真的难以置信,“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父皇。儿臣敢以人头担保!确实有这种东西!”
“居然这样厉害!”皇帝颓然坐到了椅子上,默默道:“神仙啊,神仙!一个法器居然就能杀伤上百万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火yao乃是儿臣用硝石、硫磺、木炭制成。这火yao外人听来神秘,但在知情者看来,这是三样极寻常的东西,硝石和硫磺都可以在药铺买到,而木炭直接可以在家中烧制。儿臣怕这小铜块中所装的药剂也如火yao一样啊,或许有些人无意中就可以配得。”
“这该怎么办?”皇帝又是一惊,火yao确实是一种极好制造的东西,它的秘密关键在于配方。如果铜块中的药剂也是如此的话,也真的有被人无意中配成的可能。
“父皇不需要如此担心!这种可能虽然有,却也不大。火yao配方虽然简单,但从黄帝大战蚩尤时到现在的两千多年里,为何又无人配出?所以,儿臣想,我们关键还是先保守住火yao的秘密,然后由可靠之人将我们所见之物一样一样地混合实验,以我们的有意对他们的无意,自然能早一步把药剂实验出来。”
“说的不错,这还要有可靠的人才行。”
“儿臣是看到法器的圆形管子和发射样子才悟出火枪的原理,但实际的上,它的原理确实如儿臣那天在儿臣府所说。这个原理如此简单,并不需要有法器的参考。儿臣不把真相说出,就是怕火枪也引起敌国的注意。”
“原来如此!”
“如果别人都不知道火枪是按照法器仿制而成,那么他们也不会注意火枪,即使将来火yao配方泄漏以后,火枪也未必会被敌国研究、装备。如果儿臣能在有生之年研究出法器的秘密,就是制造火yao的方法被对方熟知后,我们也可以用改进后的火枪对付他们。所以,儿臣那天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承认,还望父皇赐罪!”
“是这样!”皇帝也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儿子对火枪抱有很大的希望,他虽然还需要花大量时间研究改进,但火枪完全可以做为火yao的后续。只要别人一天不注意火枪,他就多了一天研究的时间,如此,火枪就能有机会多一些威力,这也可以使夏国军队多一些不平等对抗的机会。但皇帝随即又想到:虽然宁王可以改进出更好的火枪,但对方只要找到一支成品回国仿造即可,它不像火yao配方可以保密,也不像法器那样有无法制造的材料。或许,宁王也可以制造出那种制造法器的材料,让火枪无法被对方很快仿制!
“皇儿说的……有理。”皇帝虽然觉得有些地方说得牵强,但既然儿子只是想隐瞒那些官员,并不是真心想隐瞒他,他又何必再计较那么多呢?更何况,人人都有失算的时候。“既然是事出有因,朕就不治你大罪了,但既有欺君之罪,不可不罚!赵憩听旨!”
“臣赵憩恭听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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