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晴明与博雅站在河流的旁边,看着沈清极速冲来的身影,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惊喜。
回答他们的是两道扑面而来的身影,一边一个,将博雅与晴明两人狠狠地砸倒在了地上。
“咳咳......”
沈清停了下来,扶着一旁的马车大口咳血,那泛着淡淡金色的血液落在了地面的花草之上,凡是被溅射到的花草都瞬间凋残,化作片片飞灰。
“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这两个天狗一族的家伙,暂且先交给你们了。”
强忍着喉头翻涌的带着丝丝甜味的鲜血,沈清踉踉跄跄地朝着京都的方向急行而去,虽然每走一步都牵动着身上的伤势,但他奔走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让人的肉眼都有些看不清了。
而那些尾随于马车身后的三千骑军,甚至没能看清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被袭来的一道狂风,一冲而散!
......
沈清的速度很快,自鞍马山到京都,晴明驾着快马,用了整整一天,可在他舍命的狂奔之下,竟然将这个时间缩短到了三个小时!甚至他赶到丹波山脚下的时候,夕阳才刚刚落下而已。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总是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在八咫镜中看到的那副画面,想起酒吞被长刀洞穿的狰狞面貌,这一切都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停步。
可当他赶到丹波山时,这里却是出奇的宁静。
山脚下没有什么源氏的重兵,也没有见到山上有开战的痕迹,只有一名女子,她穿着一身少见的白色和服,看上去沉静温婉,静静地立在山道上,在沈清到来时,对着他轻声说道:“你来了?”
沈清刚放下心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手腕上的金铃再次响起,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放弃了与女子交谈,正准备走上山去,可那女子却如影随形地拦在了他的身前。
“你想要干什么?”
沈清微微眯眼,毫不掩饰地展现出了自己磅礴的妖气,那女子整个人登时如同给山岳压顶一般,从双膝跪下到身躯趴地仅是一瞬之间的事情。
在她跪地的瞬间,膝骨便被庞大的力道狠狠碾碎,这种痛彻骨髓的疼痛,常人一辈子都没机会感受。
这名女子竭力抬起头,眼神晦涩,不仅仅透露出恨之入骨的味道,还有更多的意味,嘴角竟是噙着一份似痛苦至极又似愉悦巅峰的复杂笑意。
沈清从未见过这样的表情,只能不断摇头,轻声道:“你疯了?”
那女子恍若没有听到沈清的话语,向前一尺一尺爬行。
她似哭似笑,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沈清这时才看清,这个女子的脸上,有着一道深及眉骨的伤痕,看上去只不过堪堪结疤的样子。
女子艰难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沈清的脚腕,她嘴角渗着血丝,沙哑道:“你杀了我吧!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