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远方,被浓雾遮蔽的地方,则是响起了一阵号角声。
沈清正要跳下山去,看看远处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听见耳边响起了一阵低声的话语:“挚友......”
他回眸望去,却是酒吞在低低地呼唤着他。
只是此刻的酒吞,却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意气风发——在他的眉心,竟钉着一把足有三尺长的斩鬼刀!鲜血顺着他的额头,不断地朝着下面流淌......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清怒目圆睁,想要将躺在地上的酒吞扶起,可他的手掌,却直接从酒吞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酒吞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沈清却只能看到他两片薄薄的唇瓣来回开合,却完全听不见他所说的任何话语。
正当沈清想要把耳朵再贴近一些时,却从幻境之中摆脱了出来,他只感觉通体冰冷,浑身都是汗水,寒毛炸立。
“你看到了什么?”
说话的是晴明,他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挥舞着手中的折扇,似乎对沈清的反应丝毫不感意外。
“死了很多人......”
沈清低着头,喃喃地说道。
“你......”
晴明准备再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有一个穿着绿色狩衣、满头白发的中年人从远处直直地跑了过来,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当他看到沈清也在场的时候,又犹豫了很久,没有说话。
“不用担心,说吧!”
晴明对来者轻声说道。
“是。”
中年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来,恭敬地说道:“据一些阴阳师家族禀报,源氏在今日清晨,将京都所有阴阳师家族的首领请了过去,至今还未有一人返回。”
“哦?”
晴明闻言有些纳闷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源赖光这个家伙,又在偷偷搞什么名堂?”
“估计是把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们叫去训话惩罚了吧?”
说话的是博雅,他怀中抱着一支笛子,倚靠在外廊的墙上:“也该罚!昨日京都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那些平日里自高自大的阴阳师,我却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应该不是。”
晴明摇了摇头:“就算是训话或者惩罚,想来也应该有个度才是,早上将所有阴阳师家族的首领叫去,再怎么说,下午也应该放他们回去了。”
“博雅,你与那个家伙是同族,难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吗?”
“切,那个家伙一直行事诡秘,我哪里猜的出来他想要干什么啊?”
博雅撇了撇嘴,然后又道:“不过我今日出门的时候,似乎听见碓井贞光那小子,说是要组建什么鬼兵部来着,可能和这个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