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本就是准备定在今日的,不过既然花魁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我准备往后延期三天。”
早川次郎眯了眯眼睛,显然将刚刚沈清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茨木大人这番问话,莫不是相中了我阁中的哪位姑娘?若真是迫不及待了,再提前两天倒也不是不可以。”
沈清摇了摇头,指着地上跪着的女人,笑道:“我只是想提醒您一声,过几日就要拍卖了,如果现在把这丫头打坏了,那可就不值钱了!天守阁的名声想来也是要变差些。”
早川次郎微微愣了下,旋即立刻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既然茨木大人都开口求情了,那在下怎么敢再加责罚她?”
说完,他便低下了头,对着地上跪着的女人,阴郁地说道:“回自己的房间去!”
女人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可似乎是因为跪的时间长了的缘故,随后又跌坐了回去。
见状,沈清开口道:“次郎,既然她已经站不起来了,我也就好人做到底,将她送回屋子里去了。”
早川次郎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不想去得罪一名阴阳师,并且只是因为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让这位藤原家的阴阳师欠上自己一个人情......那他恨不能现在整个天守阁里面的女人都往外逃一次!
沈清可不知道家伙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弯下身子,将地上的女人抱在了怀里,然后顺着她的指引,慢慢地走到了天守阁的三楼。
他推开了面前的一扇木门,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桕洒在了他的脸上,,让他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
进了屋子,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他将花魁轻轻地放在了房间中央的木床上,他这才细细打量起这个房间的装饰,不得不说,花魁的房间果然是与众不同,他看到的所有木器,几乎都是用名贵的檀木打造而成的,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看上去都是些价值不菲的东西。
沈清叹了口气,坐在床上,轻声念出窗户上挂着的纸牌上清秀的字迹:“白...木...弥生,你为什么想要离开这里?”
“我为什么不想离开这里?”
出乎沈清意料的,这个娇弱的小丫头竟然用一种反问的语气来回答他的问题,语气中甚至有着一丝淡淡的火药味。
“啧,想发脾气也要找对人,我可不是把你抓回来的那群家伙,也不是把你关在这里的人。”
沈清摸了摸鼻子,无奈地说道:“其实不用你说,我大概也能猜到一点,这么奋不顾身地出逃,是不是喜欢上哪个男人了?想要私奔?”
“是又怎么样?要你管?”
此刻的白木弥生像一只见人就咬的猫,对着沈清亮出了自己并不锋利的爪子。
沈清摇了摇头,他知道此刻和弥生说再多的话语也是白扯,他从床上站起身来,对着弥生挥了挥手,轻声说道:“为了那个男人,你可以奋不顾身,可昨天晚上,你见到他了么?他如果真的爱你,那为什么不把你藏起来?”
他站在门前,用一种极低的声音说道:“其实,外面的世界和这里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