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车夫只感觉自己脖子被锋利的尖爪所顶住,脆弱的脖间皮肤轻易被划出一道轻微的痕迹,有血液从里面流出来。
面对姜齐的威胁,车夫想过硬气一把,毕竟自己的老板给了自己比外面待遇好很多的工作,但从姜齐身上弥漫的杀气让他腿软,于是瞬间就叛变了。
“首先第一个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
姜齐轻声问道。
因为屋内还有人的原因,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把话语的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不惊扰到别人。
当然,如果被人发现了也无所谓,所谓刺客——
发现你的人全都死了,不就达成完美潜入了吗?
“……报告大人,这里是六里屯村!”
“你的老板是谁?”
“大人,我并不知道老板的全名,我只知道,有人称呼他为吴先生。”
吴先生?
应该是吴白鸽无疑了。
“你来这里传递的消息是什么?”
“大人,吴老板让我给六里屯村的村长带一句话,说货不够,需要加大产量,他还说,如果六里屯村的村长不同意,就加钱,最高三倍。”
“货不够?什么货?仔细说说!”
这个问题车夫显然回答不上,他只是一个传递消息的工具人而已,于是他摆出一张苦瓜脸,十分卑微的说。
“大人啊……小的只是一名车夫而已,而且我还没工作几天,就连第一个月的薪水都没法,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
这一点在姜齐的预料之中,他完全不觉得意外,这种事情绝对是机密中的机密,如果随便让一个毫无修为的传话人知道了,那吴白鸽身后的那个组织真的不怎么样。
“大人,小的只是个新来的,知道的真的不多,求求您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啊……”
不等车夫把话说完,姜齐一手刀砍在他的身上,车夫瞬间浑身发软头晕眼花,口中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最后眼睛一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将车夫弄晕,姜齐淡定的把他往草丛里一丢,然后稍微做了一点掩盖,如果普通人从草丛外面经过,是绝对发现不了任何异样的。
在姜齐的预想之中,这个车夫大概第二天这个时候就能醒来,而到了那个时候,这件事已经解决掉了。
“哒哒哒哒哒哒……”
姜齐没有可以掩盖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村长家走进去。
只见他身后的木质地板上,有浅浅的印记被踩踏而出,脆弱的木板不堪重负,随时可能塌陷。
而屋内的村长显然听到了这个声音,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村长就是那种做了亏心事,很怕鬼敲门的类型。
他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脚步声,这种声音不似人发出来的,至少得是几吨重的魂兽踩在木板上,才能制造出这种动静。
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就如同法国国旗一样,双膝忍不住发软,最后跪伏在了地上。
“……谁,谁在外面!你不要过来啊!”
他发出尖叫,但声音还没传出喉咙,屋外的姜齐就瞬间进入屋内,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声音掐死在喉咙里。
“嘘……小声点,否则我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姜齐脸上带着微笑,身上散发出淡淡杀气,想一个死神一般,把村长吓得差点不省人事。
“爷爷爷爷呀……求求你放过我,我已经八十岁了,没几年好活了唔……啊啊啊……”
“自己没几年好活了就去祸害别人?”
听到村长的话,姜齐不仅没有任何同情,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没有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姜齐平常脸上一般都带着笑容,但是如果他脸上的笑容一旦没有了,那就代表他真的生气了。
他这样的表情,即使是与姜齐朝夕相处好几年的朱竹清也没见过几次,最近的一次还是朱竹清偷走姜齐洗换的衣物那一次。
“没有啊……冤枉啊!我的良心天地可鉴,我作为六里屯的村长,带领村子里的父老乡亲发家致富,现在人人顿顿都能吃得上肉,我真的没有害人啊!”
“是啊!你没罪……”
姜齐满脸怒火,已经不可遏制。
他一脚将村长的一只腿踢断,然后冷笑着说。
“为了完成吴白鸽的任务,你们村没少祸害无辜的人吧?”
村长脸色更加白了,想要反驳,但是被姜齐掐住脖子无法发声,自然也就反驳不了。
姜齐继续自顾自的诉说这村长的罪名。
因为系统的缘故,姜齐知道种植罂苋需要用到血液。
人的血液,魂兽的血液,野兽的血液,什么血液都可以。
在结合姜齐之前看到的红土地……不,因该说血土地来看。
那些血色的土地或许本来并不是血红色的,他们最初只是平常的土壤,但是因为种植罂苋的原因,普通的土壤被野兽的血液,魂兽的血液和人类的血液给染红。
那得需要多少血液,需要付出多少条生命为代价?
想到这里,即使是好脾气的姜齐也有些忍不住。
虽然说他在杀戮之都所杀掉的人并不少,但正因为有了这一段经历,他讨厌一切杀戮,看到人的尸体就想吐。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他一般不会杀任何人,比如之前出卖他的管事红。
但今天,姜齐再次起了杀意。
一名从杀戮之都走出来的杀神重新燃起了杀意,他甚至不需要动手,光是一股特殊的气势就让村长感到窒息,如果不是姜齐及时消除了这种状态,村长可能已经早就死了。
“没……”
“你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姜齐可怕的眼神,村长最终还是没敢说谎,他慌张的吐露出一个可怕的真相。
为了更好的种植罂苋,他组织了村内几乎所有成年男性出去猎杀野兽,甚至魂兽,然后取他们的血液。
但这远远不够,为了更快搜集血液,他想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主意。
让村里的女人勾引一切途经此地落脚休息的外地人,当他们入睡之时,就是死亡降临之刻。
杀人之后,取其全身血液用来灌溉罂苋,为了不浪费和更好的毁尸灭迹,更丧心病狂的事情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