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心眼小,有时男人比女人心眼儿还小,尤其在女人身上。
出来之后给崔会计打了电话,叫他一起喝点儿。
现在我、李师傅、崔会计我们仨是不折不扣的酒友,每个星期都会坐在一起喝一回,消费不多,八、九十块钱,都能承受得起。
到了饭店点了菜,坐在那等崔会计和李师傅。
崔会计先来了,看到我说:“想找你喝点儿呢,你正好打电话,咱俩想一块儿去了。”
我说:“没啥事喝点儿。”
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说道:“今天抽抽好烟,老爷子给的。”
“他也不抽烟呀。”说着抽出一根点上。
“他不抽烟,准是出去办事准备的,没抽两根儿,看到我给我了。”他说。
“老爷子会保养,不抽烟不喝酒。”我说。
“人家还说啥了,不抽烟不喝酒,还不咋吃盐,每天下午两点以后必须睡一觉,一个星期吃一次海参,晚上过了八点保证睡了,早上五点起来,生活非常有规律。”他说。
“有规律好,对身体好。”我说。
他说:“说白了还是有钱,像咱们这些没钱的,别说海参了,能饿不着就不错了。”
我说:“都一样,海参是好,能吸收了才是营养,粗茶淡饭便宜,能常吃的也没几个,就看咋想咋活了,我现在感觉活的就挺好,有规律,自在随意。”
“老谭我就佩服你这个心态,到啥时候都这样,随遇而安。”他说道。
“没听人家说吗,争名夺利是妄言,临死两手握空拳,犯不上,挺多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把自己活好了比啥都好。”我说。
我俩儿聊天的时候菜上来了,也没等李师傅先喝上,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李师傅过来,坐下之后第一句话是:“知道不,老陈跟陈经理干起来了。”
我知道咋回事没怎么吃惊,崔会计不知道咋回事,有些吃惊的问:“他俩儿咋还能干起来?”
“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看着他俩儿在门外边噪噪呢,陈经理好像哭了。”李师傅说。
“你没上去劝劝?”崔会计半开玩笑的说。
“我咋上去劝,咋回事都不知道。”李师傅说:“再说他俩儿的事咱们也整不明白,爱干干去吧,今天干明天好的,和两口子打架一样,不用劝,自己就好。”
崔会计道:“陈经理也是的,我看老陈配不上陈经理。”
“这没啥配上配不上的,都有家有业,俩人在一起找找感觉呗,现在不是流行婚外情吗,也不是啥丢人事。”李师傅说,然后道:“我挺佩服老陈的,家里有媳妇,在外面还处着一个,我这没媳妇的一个也说不上。”
我说:“行了,别在那羡慕了,喝酒吧,我和崔哥都喝半杯了,你大点口。”
这玩意儿说人不如人,现在咱们没发生婚外情,拿嘴说人家咋地咋地的,万一有一天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叫说嘴打嘴。
今日嘴中说是非,明日已成是非人,是非本是闲来事,莫把闲来成是非。
我们三个喝着酒聊着天。
“老哥,你现在厉害呀,给那些当官的讲课去了。”李师傅说。
我瞅着他笑笑。
“老谭厉害,讲的挺好,挺实际。”崔会计道。
“下午你也参加了?”李师傅问崔会计。
“参加了,必须参加,一听是老谭讲课必须的。”崔会计说。
“咱们不是讲师,讲不了课,就是白话,胆大不嫌磕碜。”我自嘲道。
崔会计说:“老谭谦虚,讲的挺好,符合咱家的实际情况,要我讲我是讲不出来。”
我说:“没要你讲呢,要你讲你也行。”
“要我讲会计这方面的行,那我能讲,要是讲管理不行,咱们不懂,讲不出来。”崔会计说。
“术业有专攻,都一样,我是做过管理,做管理的时候喜欢研究,没事还总结总结,这才能说出来了,要我说自己知道的行,不知道的也不行。”我说:“说实话我最厉害的不是讲这些,最厉害的是讲菜,那是我强项,还愿意讲,有时候讲着讲着还能突破,感觉做菜都厉害了。”
“要不然你做菜也厉害老哥。”李师傅说:“像你现在研究的炒干菜多火,几乎桌桌必点。”
我笑道:“这个我愿意听,也敢吹,炒干菜确实火,说实话我自己做的时候都非常满意,有成就感。”
“老哥我最佩服你做菜。”李师傅道。
“我做菜厉害吧,呵呵,跟你分享一下兄弟,知道我做完第一盘炒干菜的时候感悟到啥了吗?”我得意的问。
“感悟到啥了?”李师傅好奇的问。
“当时脑袋里突然蹦出两个字‘演绎’,站在灶台那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在炒菜,而是在演绎菜品,三尺灶台就是我的舞台,只要我站在舞台上就不是为了做菜而做菜,舞台属于我的,我要演绎菜品,菜品就是我的作品,我要把自己的作品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有些激动得说着。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每个人只要活着都是在演绎自己的人生,我现在是个厨子,那么就演绎一个厨子的人生。灶台就是舞台,当站在灶台得那一刻起,就是站在了属于我得舞台上,我是主角,各种原料是我的戏份,各种调料是我的唱腔,油盐酱醋调制酸甜苦辣,五味调和才是精彩人生。”
话音刚落掌声响起,虽然只是两个人得掌声,但是感觉比下午一屋子人得掌声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