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正好想喝点儿,咱俩一起吧。”
“那正好,正一个人没意思呢。”我说。
姜经理坐下来,又点了一个菜。
“谭师傅你挺能打架呀,一个人笏撸四个人。”她说。
我笑笑说:“没看我让人家给打的这样,你要是不找那个大哥来,估计今天我得让他们打趴下。”
“你也是,对方四个人也跟人家打,这要是打坏了可咋整。”她说。
“打架这玩意儿不是人多就行。”我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们人多,我不要命了他们也怕。”
“但是你挺能打,我上去拉也没拉住,差点让他们给我摔到地上,我看拉不开就给大哥打电话,他正好在咱家后面茶馆喝茶,直接就过来了。”她说。
“你找的大哥挺有名吧,我看那四个小子挺怕他的。”我说。
“他姓黄,黄哥,以前倒媒的,挺有钱,在街里挺有号,一般人都给面子。”姜经理说:“厨师长叔伯哥是小崽儿子,连黑社会都不是,说是街溜子还差不多,没人搭理他。他这是省思厨房干活的没啥能耐,咋咋呼呼的过来吓唬吓唬人,真要是和社会上混黑社会来真格的他们根本不上数。”
“就是觉着厨房打工的好欺负呗。”我说。
“对,就是觉着厨房干活的都老实,舞舞扎扎的过来拉硬吓唬吓唬人,没成想还没吓唬成,碰上你这不要命的了。”
我笑笑,和她喝口酒。
“你放心谭师傅,今天黄哥来了,他们都得给黄哥面子,以后不敢找你后账。”她说。
“找也不怕,反正今天都打一架了,也不在乎多打几架。”我说。
“咱家老板这是没在家,要是在家的话不会发生这事。”她说。
“老板也够忙的。”我说。
“他忙啥?不还是找那个女的要钱呢,这回说是在上海有人看着那女的了,老板去上海了。”
“去也白去,不那么好找。”我说。
“不甘心呗,解解心疑。”
也只能是这样解解心疑,找不到人心不甘,找到人钱花光了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好是人找到钱要回来,然后再把人扔进监狱去。
“谭师傅以前在省城干了?”姜经理问我。
“嗯,一直在省城干了。”我回道。
“在省城哪了?”
“哪都干,哪挣钱上哪。”
“干过不少地方吧?”
“有几家。”
“都是大地方?”
我笑笑说:“小地方也有,从小饭店出来的。”
“跟你打听个人。”她说。
“谁呀?”我问。
“估计你能认识,也是厨师,张涛。”她说。
“我还真认识。”我说:“你说的张涛是不是有点胖,没有我高,圆脸,长得挺好看的,菜炒的好。”我说。
她说:“是,就是他。”
那就对了,她说的是在盛美炒过菜的张涛。自打在盛美离开后一直没见过他,听陈师傅说他来阜新干过,后期又回了省城,并且结婚了。
“你咋认识他的?”我问。
“他在西山宾馆干的时候认识的,我在那当经理了。”
“那你俩认识挺早,应该有十来年了吧?”
“有了,应该是九年。”她说,然后问我:“他现在咋样?”
我说:“我俩就是认识,不怎么熟悉,有十多年没见面了,听说他结婚了。”
“啥时候结的婚?知道他媳妇干啥的吗?”她问。
我说:“这个真不知道,我和他不熟,还是在我学徒时候认识的,在一起干了有一个多月,然后他就走了,说是来你们阜新了,我对他印象不好。”
她问:“咋还对他印象不好呢?”
我说:“这个不好说,我俩不是一路人。”
“他人品不行是吧?”她问。
“你们在一起合作的时间长,你应该比我清楚。”我说。
“我确实了清楚,扒皮认他骨头。”她说,说话的时候有点怨恨。
我看着她,九年前她也是美女一个。那时候她是经理,张涛是厨师长,俩人应该有过什么。
她说:“不用看我,我和他处过对象,还在一起住过两年。”
“咋没在一起呢?”我问。
“咋没在一起?哼!”她冷笑一声说:“那王八蛋,和我在一起腻了,背着我和一个服务员扯------你说他结婚了,估计就是和那个服务员。”
我说:“这不知道,他结婚我都是听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