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说:“以后补吧。”
“客气了。”我说。
“谭师傅,没干活想不想到滨海来?”他问。
“现在还没有到外地去的打算,孩子刚满月,不想去外地。”我说。
“噢,滨海这边挺好的,工资比省城高,活也好干,没省城那些事,你要是想来就给我打电话。”他说。
“好,谢谢了,我要是去的话就给你打电话。”我说:“谢谢了兄弟,还想着哥哥。”
“谭师傅客气。”他说。
现在还没有去外地发展的打算,孩子刚满月,不能把林燕一个人扔在家里到外地去,虽然外地给的工资高,但还是想在省城找工作上班。
刚放下电话又响了,还是陌生号码。
今天怎么都是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我问。
“还哪位?我,郑佳琪。”
“这也不是你号呀。”
“换号了,以前的那个不用了,打电话告诉你一声,这是我的新号。”郑佳琪在电话里说。
“噢,换号了,好好的换啥号,以前的不挺好吗。”我说。
“不好,不想让某些人找到我。”她说。
我笑了,知道她说的某些人是霍总。
我说:“他不会找你家去呀。”
她说:“不可能,他就来一回,还是晚上来的,记不住我家。”然后问:“你在哪呢老大?”
“在家呢。”我说。
“喝酒不?一会儿找你喝酒去。”她说。
我说:“来吧,就我自己在家,正好没吃饭呢,等你。”
“好嘞,马上过去。”她说。
挂断电话和叶玉荣找了一家小饭店进去,点完菜之后我俩聊天。我问她什么时候抓进去的,她说是昨天晚上后半夜两点,她都睡了,是她家另外一个小姐接了客人,正好昨天晚上警察大查,被抓了现行,顺便把她和老板、老板娘都抓了。老板娘和那个小姐送分局去了,老板出去整钱往外捞人,一个人两万。她没啥事,但是也得有人担保才能出来。她给以前认识的老板打电话,以前的老板没管她,所以就给我打了电话。
“之前干的那个按摩房老板是咱们北票的,我出来就是上她家干的,省思都是北票的能有个照应,没成想真是老乡坑老乡,他妈的狗人。”她气愤地说。
我说:“哪都有好的有坏的,北票人也不定都讲究。”
“那倒是,我刚出来的时候是一个朋友介绍我来的,说是咱们北票人开的按摩房,能照顾我点,加上下岗之后在家那边跟着中医学了一段时间按摩,省思出来能多挣点,就出来了。”她说。
“你干的第一家在哪?”我问。
“铁西呢,年前就在那干了。”她说。
“噢,老板男的女的?”我问。
“女的,还有个男的,俩人是铁子。”她说。
“女的?”我不禁想到李艳华说她姐在铁西开了一个按摩房,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呢,不会是她姐那个吧?如果是那可是太巧了。
我问:“铁西那个老板姓啥?”
“姓李,叫李艳景。”她说。
对上号了,没记错的话李艳华的姐姐就叫李艳景。
没有再问下去,也不想再问了。
是北票人的悲哀吗?
北票这两年的经济确实不景气,地底下没媒了,大批的职工下岗,为了生活自谋出路,像叶玉荣这样出来打工的不在少数。
但是不做按摩是不是可以有另外一条路可走呢?不缺胳膊不少腿的,非得做按摩吗?干别的不行吗?
“想没想过干点别的?”我问她。
“干啥呀?别的也不会呀。”她说。
“不会学呗。”我说。
“上饭店干服务员不要我这岁数大的,到厨房干活啥也不会,你说我能干啥?”她问。
“你做按摩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按摩房就得取剃,到时候你还得找工作。”我说。
她说:“那你给我出出主意,看我干啥合适?”
“我说的工作可能很累,怕你干不了。”我说。
“没事,我不怕受累,咱们北票人你还不知道,能吃苦。”她说。
我看着她,素颜的她看上去三十二、三岁,很耐看,属于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个子高,体格好,微胖,或者说是丰满。
“你到饭店学学面点不挺好吗,学成了也是一门手艺,现在面点挣得也不少,以后工资会更高。”我说。
她眼睛放亮,对我说:“我是想到饭店学面点,就是不认识饭店的人,没人带我,你能给我整到饭店去吗?”
我说:“能到是能,只是你愿意干吗?挣的没有你现在挣的多。”
她说:“没事,现在我家孩子不咋用钱,我把孩子的钱也攒出来了,干按摩不是常法儿,和你说的似的早晚得取剃,到时候还得打工,还得找工作,不如现在就学点啥儿呢。”
“你给我上上心,帮我联系一个饭店,我学习去。”
我说:“行,我给你联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