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在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俗话说知道尿炕就睡筛子了。
我这是没和张丽发生关系,如果发生了也和郑佳琪一样,会胡思乱想,也是闹心异常。
能想到和张丽发生关系之后的情形,自己背着沉沉的心理负担,感觉周围人的眼光都是在嘲笑自己,也都在讲究自己。
总厨有媳妇,媳妇还是怀着孕,他倒好,在外面和饭店经理搞婚外情,俩人都睡到一起了,是人吗?如果厨房的兄弟们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我?我还该怎么管理厨房,还怎么跟兄弟们发号施令?
到那时候说话还有人听吗?
和张丽就当个红颜知己相交吧,别做他想。
男人无欲则刚。
郑佳琪说她做完春节这段时间就准备不做了,在这里做心理压力太大。我说那也行,过了年再做两月我也不做了,在家伺候媳妇月子。当我说到生孩子事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很暗淡,说自己是个不完整的女人,这辈子是不能生孩子了,当女人一辈子不能做母亲的时候是十分遗憾的。我问她到医院检查了没有,医生怎么说的?她说检查了,是输卵管堵塞,受不了精生不了孩子。
我对她说输卵管堵塞可以治疗,西医不行可以用中医,主要还是气滞郁结造成的,跟心理作用有关系,保持好心情,别压抑着,主要是有一个开心乐观的心态,再配合治疗能好的。
到任何时候都是药医不死病。
人只要心态好,求生欲望强,精神好心情好,很多不治之症都是可以治愈的。
她是缺一个好的伴侣。
联欢会如期举行。
在联欢会开始的前一个小时,八点多的时候,董事长来到饭店,没去前台也没去厨房,直接去了办公室,然后把我叫了过去。
我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除了董事长之外还有霍总。
“来,谭子。”董事长亲切地打招呼。
“董事长好!”我说。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董事长说。
“你不是董事长吗。”我笑问:“昨天回来的?”
董事长说:“嗯,昨天下的飞机,太累了,就没到饭店来,整整在家睡了一晚,起来都十二点了,这段时间给我累坏了。”
我说:“你是够辛苦的,日本那边就你一个人张罗,这边的事你也得管,是够累的。”
她说:“没办法,就我一个人。”
我问:“那边的店开业挺好的吧?”
“挺好的,日本人爱吃咱们中国饺子,咱家店一开业就非常火。”她说。
“那就好,咱们临江轩饺子馆也走出国门了。”我说。
她说:“是走出国门了,现在开业一个多月,生意一直很好,都快把房租赚回来了,我准备再开一家店。”
“好事呀,我大力支持。”我说。
关于日本饺子馆的事又聊了几句,她说:“谭子,这段时间辛苦了,听霍总说咱们还举办了一次创新菜比赛,整的还挺好的。”
我说:“噢,还行,就是给咱家的厨师都收收心,同时也是看看基本功底。”
“我听霍总说了,整的挺好,咱家厨房现在让你管的也挺好。”她说。
“我是尽力而为,大部分还是霍总在后面支持,没霍总支持我也干不好。”我说。
“还是谭子会说话。”她道:“今天晚上还有联欢会?”
我说:“嗯,今天举办联欢会,霍总提议的,丰富一下咱家员工的业余生活,主要是要过年了,叫大伙儿乐呵乐呵,给表现好的员工一些奖励。”
“这样整挺好,不能总叫员工干活,都干傻了,也得叫员工好好玩玩,我赞成。”她说。
“一会儿联欢会上你得讲话。”我说:“大老板、二老板、三老板都不来,就剩下你了,你得说两句。”
她说:“那我得说。”然后道:“他们不来就不来,咱们开咱们的。”
我和董事长聊天的时候霍总一直没说话,在旁边抽烟,看他的样子很正常,只是没有往日那个高兴劲儿。
我觉得男人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背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有婚外情,除非是俩人确实过不下去了,那样可以离婚,离婚之后愿意怎么搞就怎么搞,没人会说什么,如果没离婚就不要去搞。
也许这事没摊到自己身上,摊到自己身上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想问问董事长饭店下一步发展的问题,看她在我提到大老板和二老板的时候没怎么搭拢,心想还是别问了,他们哥四个保证是又出现了重大分歧,要不然不会出现她回来了她三个哥哥不到场的局面,何况今天开联欢会张丽也给她三个哥哥发出邀请了。
人没钱的时候想赚钱,那时候亲姊姐妹哥兄弟都会抱团在一起赚钱,等一旦有钱了就开始各有各的想法,心也不在一起了。
人呀,财聚人散,亲姊姐妹也是如此。
就是钱太多了,钱少了就不这样了。
过一会儿快九点了,我和霍总到了七楼宴会大厅。
张丽和李爽正在和音响高师傅调制音响。
大厅已经布置完了,舞台上拉着横幅“临江轩饺子馆新年联欢晚会”,四周拉着拉花,还挂着许多小红灯笼,显得很有过年气氛。
十多个服务员在布置桌面,往上摆水果和饮料。后勤部的电工、木匠、锅炉工、食堂阿姨已经坐好了,一边唠嗑儿一边磕着瓜子,等着呢。
霍总说:“这是咱家第一次举办联欢晚会,以前都是把员工整到一起聚聚餐,吃一顿完事了。”
我说:“以前不是首先解决老百姓温饱问题吗。”
霍总笑了,然后说:“张经理真行,整的挺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