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走啥?”我说:“我是出来看看八号台,看看头发到底是咋回事?”
“那还用看,就是客人自己的。”张丽说:“你看没,就是那个女的的,满大厅就她一个头发是橘色的,不是她的还是谁的?”
“明知道是她的你们还把菜往回端。”
“咋的,你那意思叫我们跟她干架去?”
张丽白了我一眼。
我说:“那可不,不干架也不是你性格,对不。”
“切!少来,我才没那闲心和她干架,这样人我见多了,犯不上生气,和她干起来还影响其他客人,想退菜就给她退了,和气生财你知道不。”张丽说。
其实张力的解决方法也是很多酒店的解决方法,碰到这样的事只能这样解决,总不能拿着根头发去做DNA化验吧。
我笑了笑,问张丽:“你看,觉得那女的是谁?”
“我哪知道她是谁。”她说:“咋的,你认识呀,咋长的好看点儿女的你都认识。”
没理会她挑刺的话,说:“是不是七彩经理?”
听我说是七彩经理,张丽又仔细看看,然后说:“你还别说,还真是,就是,那天吃饭没咋太注意,现在看还真是她。”
“太不地道了,都是同行,犯得着这么干吗。”张丽很生气的道。
“眼气呗——”我说:“咱家开业之后他家生意一直不好,客人都上咱家来了。”然后问:“知道七彩老板干啥的吗?”
张丽说:“听说以前是消防的,打开了酒店之后就干酒店了。”
“哦,他家开的时间可够长的,有五六年了。”我说。
“有了,只少不多,现在咱家开业把他家顶够呛。”张丽说。
我说:“嗯,顶够呛------没办法,同行是冤家,不是你死就我活,要不然就好好修炼内功,把自己做好了,东山再起。”
“除非他家把你雇去。”张丽说,说完看了我一眼,然后问:“哎,对了,晚上工作餐吃啥?”
“酸菜炖粉条,榨菜咸菜。”
“不愿意吃,能不能做点好的。”
“把你狂的,酸菜炖粉条还不爱吃,这在过去过年能吃上酸菜炖粉条不错了,还不爱吃,饿你两顿就吃了。”我没好气的怼她。
“那你就饿我两顿呗。”
我看看她,转身进了厨房,她在身后说:“今天下班能早,没多少客人,咱俩吃烧烤去呗。”
“没钱,吃不起,还是吃我的酸菜炖粉条。”
她说:“说真的呢,李爽请客,要我跟你说一声,必须带你。”
“那也不去,你们找别人吧。”
好不容易挺了两天没喝酒,不想破戒。
但是她一说烧烤心里就痒痒了,撸串喝酒的镜头马上浮现眼前,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感觉肚子里的酒虫开始蠢蠢欲动,刺挠儿的想喝酒。
喝酒人就是没脸,只要别人一提喝酒心里就痒痒,想马上喝点才好------
晚上下班,李爽、郑佳琪张罗着去吃烧烤,把老二也叫上了,他们三提前去点菜,我和张丽把前边和后边都检查完了后去的。
撸串的时候没喝多少酒,也没说多少话,就听李爽和郑佳琪白话了。
这两个女人一旦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嘴,说了很多,都是一些逸闻趣事,逗得大家哈哈笑。尤其是李爽,啥话都敢说,有的话说出来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听着都脸红,她和个没事人似的,照说不误。
咱不是什么君子人,就是一厨子,一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
所以活的就不要太累。
什么是不要太累,不虚伪的活着就不会累。
看李爽开心的样子,感觉人活着就得这样,做真实自己比啥都好。
不会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