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问:“他家猪蹄子是不是你在的时候给上的?”
我说:“是,那时候没啥事,一天炒不了几个菜,上的猪蹄子。”
李师傅说:“行呀谭子,你这是深藏不漏呀,他家猪蹄子老有名了,早就想过来吃一直没有机会。”
“这有啥深藏不漏的,谁都能做。”我说“他家是鲜族饭店,人们都以为他家除了烤肉就拌菜,别的啥都没有呢,一看还有酱猪蹄子,都点一个尝尝,所以卖的就多点,这要是在中餐馆都不一定有人吃。”
李师傅说:“那不一样,还是做的好吃,要是做的不好吃客人点一次下次就不来吃了,我可知道挺多人都是奔着他家猪蹄子来的,你做的还是好吃,这玩意儿瞒不了人。”
我笑笑,说:“喝酒吧,我吃还没熏的好吃呢。”
和李师傅喝了口酒,放下酒杯李师傅说:“听说他家烤肉好吃,你别说还真挺好吃,这肉喂得到位。”
我说:“他家肉喂得好,有专门喂肉的。”
李师傅说:“对,干啥都得有专人负责,那才出好东西,别啥都没专人整,谁都上去捅咕两下,捅咕捅咕就捅咕完了。”
李师傅说的我赞同。
和李师傅喝着酒聊着天,聊的都是做菜和饭店的事。他性格比较直,说话直来直去,没藏着掖着的,我俩很对脾气,相互之间有点惺惺相惜。
金姐和马姐下班换完衣服过来。
把金姐和马姐跟李师傅介绍一下,然后坐下。我和李师傅一开始是面对面坐着,马姐和金姐来了之后金姐直接坐到我这面,剩下马姐只好坐在李师傅那面。
都说酒是最好的媒介,说的一点不假,几口酒下去,李师傅和马姐、金姐很快就熟悉起来,好像多长时间的朋友似的,唠的很开心。
喝了这么多年的酒,对酒多少了解一些。
酒,水一样的外形,火一样的性格,喝到嘴里最开始是火辣辣的,难以下咽,慢慢喝,渐渐地顺当了,然后开始浑身发热,血液循环加速,热情高涨,开心不已。
所谓的喝酒,其实不是喝酒,而是品酒,酒在于品,而不是喝。酒喝好了,浑身舒服,四肢通达,舒筋活血,驱寒温暖,是个好东西。
喝酒,首先得懂酒,不懂酒的人,心情郁闷,伤心郁结,就想借酒消愁,其实那借酒消不了愁,反而会把身体喝坏了,得不偿失。人在郁闷的时候最好不要喝酒,那样会喝坏身体,同时记得喝酒的时候一定要吃东西,胃不能空,那样不容易喝醉,对胃好。所说的喝酒伤肝,在两种情况下喝酒伤肝,第一就是没那么大酒量非得喝,喝多的情况下伤肝,第二种就是在郁闷伤心的情况下喝酒,百分百伤肝。
马姐对我说:“谭师傅,你回来都一个月了,才过来,不够意思,应该早点过来。”
我说:“一直忙来着,没倒出时间,今天这才有点时间,就赶紧过来了。”
马姐说:“全是借口,我就不信你一天有那么忙。”
李师傅说:“谭子是挺忙的,一天天的净事,饭店啥事都找他,他还得熏菜,知道他是饭店的啥不?”
马姐问:“啥?”
李师傅说:“是我们饭店的大管家,不管大事小事都得管,你说他忙不忙。”
马姐说:“还是不想搭理我们,这刚离多远,走着也就五分钟,一根烟的功夫就到了,抽空也能来,还忙,我就不信能忙到哪去。”
我就笑笑,不吱声。
李师傅说:“咱们这不认识了吗,以后谭子没时间我过来看你们。”
马姐看看李师傅,问:“你今年有三十吗?”
李师傅说:“你说的真准,正好三十。”
马姐问:“结婚没?”
李师傅说:“没呢,哪有人给呀,”
马姐说:“要说别人我信,像你们当厨师的没女的?谁信呀。”
李师傅说:“这骗你干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真没结婚,要是说处对象那倒是处过。”
马姐问:“处过几个?”
李师傅说:“还处几个,瞅你说的赶批发了,就一个。”
马姐问:“那咋不处了,看你小伙也挺好的,你得有一米八吧。”
李师傅说:“一米八三。”
马姐说:“这么高?看着没有呀,是不是坐着的关系。”
这时金姐笑了,说:“马姐,你问人家这么仔细干啥,咋的相中了?”
马姐说:“相中不相中还不行问问了。”然后对李师傅说:“你还没说咋和你对象不处了。”
我跟金姐小声说:“看着没,这是看上眼了,开始打听人家家底了。”
金姐说:“我看也像。”
那边俩人唠上了,也不搭理我俩。
我和金姐喝酒聊天。
金姐问我:“在那干活累吧?”
我说:“还行,在哪干活都一样,干活还有不累的。”
金姐说:“你工作服咋洗,咱俩离得近,你拿过来我给你洗。”
金姐总是想着我工作服的事。
我说:“不用,自己洗就行。”
金姐说:“没事,不跟你要钱。”
我笑了,看着金姐说:“不收费的更贵,还不起。”
喝酒喝的很高兴,马姐和李师傅俩人聊天很投机,俩人不时地就笑出声,看来俩人很投缘。
差不多的时候就结束了战斗,到吧台买单的时吧台说不用买,我问为什么,吧台说老板说了不让买,免单。我问老板什么时候来的,吧台说老板在吃饭的时候来的,看我们喝酒就告诉不让买单。
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到人家白吃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