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那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吧,晚上我就不来了,我还得去厂子看看。”
我说:“没事,都能照顾好,你就放心吧。”
大哥走了,把鞭炮放到门厅凉快地方,又去厨房检查一遍,看看都没啥事,就回了包房,和张姐她们看电视聊天。
一个人在外面过年想家,现在三个人,咋说也是个伴,就不像去年那么难受,心里多少也有点不得劲,但好在三个人,边看电视边聊天,还好过点。
有时候想,人这个物种还真是群居动物。为什么现在都在讲团队呢,其实道理很简单,在茫茫沙漠里,一个人就很难生存下去,如果是一群人在一起,组成团队,互相帮助,互相鼓励支持,就能走出沙漠,找到绿洲。组成国家和社会最小的单位并不是个体的人,而是家庭,家庭就是一个最团结、最有战斗力和凝聚力的团队,如果一个人不能融入到自己的家庭之中,和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处不好,那么就不要相信他会和其他人处好,能处好也是假的,是一种利益的捆绑。就像是一个不孝顺父母的人,不要相信他会把团队带好,也不要相信他会和朋友处好,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顺,他会和你真心交朋友?反正我是不相信,也不和这种人交往。
看着电视,张姐凑到我跟前小声说:“其实我看艳华挺喜欢你的,她是听说你过年不回家才不回去的。”
我说:“大姐,咱们不要开玩笑,你咋看谁和谁都挺好,都能处对象。”
张姐说:“谁和你开玩笑了,要是你和王林燕真不成,就和艳华处处,她也挺好的。”
我说:“大姐,你呀,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过年我看看,让王姨给你介绍一个,省的你总一个人。”
张姐说:“我这没人要的谁能看上我。”
这时艳华说:“你们俩在那说啥呢,咋的,害怕让我听见呀。”
张姐说:“没说啥,说你挺好的。”
艳华问:“说这个还小声说,怕我听见?”
我说:“我准备给大姐介绍个对象。”
艳华说:“我看行,应该给大姐介绍一个。”然后说:“给大姐介绍也得给我介绍一个,那天你还说要给我找婆家呢。”
我说:“这不得一个一个来嘛,别急,都能找到。”
艳华说:“得给我找个好的,不好的可不要。”
张姐说:“好的,你看谭子咋样。”
艳华说:“人家瞧不起咱们,再说他心里就有林燕,哪还有别人。”
张姐说:“我看你俩还真挺好的,就是林燕也挺好的,要是没有林燕你们俩还真行-----”
我赶紧说:“好了,你们俩在这聊吧,我出去看看。”
快到十点半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鞭炮声,张姐说:“谭子,咱们也放鞭炮吧,放完了吃饺子,然后回去睡觉。”
我说:“行,我先把饺子煮了。”
于到厨房把饺子煮了,煮完饺子就出去准备放鞭炮。
艳华要放礼炮,我问:“你敢吗?”
她说:“敢,那有啥不敢的。”
把礼炮给她,我在一边把小鞭点上,就开始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那边艳华开始点礼炮,看来她是真的不怕,并且还挺兴奋,小时候准也是个淘丫头。张姐站在门厅里捂着耳朵,看我俩在外面忙活。饭店准备了不少鞭炮,邹老板大哥又送过来不少,放了将近十多分钟才完事。
完事之后,饭店前面一片狼烟。
回到屋里开始吃饺子。我问她俩还喝酒不,张姐说不喝了,艳华说要喝,并且还是和我一样喝白酒,
我说:“咋的,喝上瘾了。”
她说:“喝啤酒涨肚,总上厕所,不如白酒,不用上厕所。”
我就笑,说:“你这是觉得白酒比啤酒好喝,还拿上厕所打幌子,也行,以后又多个酒友。”
我们三个开始吃饺子过大年。吃饺子之前,我给她俩一人一个红包,里面的钱不多,一人一百。
黄萍给我的红包是五百,我就给她俩一人包了一个。
张姐拿到红包高兴的说:“今年过年好,收到两个红包,往年连一个也收不到,谢谢谭子啦。”
艳华说:“谢谢,没想到你心挺细的。”
我说:“我心不细,就是过年了心细一回。”
吃着饺子,仨人都挺高兴,就不怎么想家了。
我和艳华喝着酒。
张姐看我俩喝酒,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我问:“你不喝点?”
张姐直接摇头,说:“中午喝的还没过劲呢,我这辈子是完了,没那口头福。”
我说:“你不是没口头福,就是总不喝,以后你没事就喝点,慢慢的也能喝了,是不,艳华。”
艳华说:“是,我开始也喝不了酒,就跟着人家喝酒一点点学的,现在倒好,有时候还馋酒呢。”
她说完笑了,接着说:“好像我天生就能喝酒,还没怎么喝醉过,就上回儿空肚子喝酒喝吐了,让谭哥送回来的。”
我说:“这都过年又长一岁了,艳华,你能不能不叫我谭哥,我没你大。”
艳华说:“叫习惯了改不过来,再说你看着比我大。”然后问张姐:“是不大姐?你看他是不是瞅着比我大。”
张姐说:“谭子是长得老相,长相还凶,和个土匪似的-----是不是林燕她妈看你长得老才不同意的?”
我说:“这哪知道呀,我这长相天生的,也怨不得我,也改不了,爱咋的咋的,我觉得自己挺好,虽然不帅,但是禁看禁琢磨。”
艳华说:“是,一开始你去吊炉饼我真觉得你得二十七、八都结婚了呢,等你走了大嫂说你刚二十四,我都不信,还以为大嫂骗我。大姐也说你二十四我才信的,那时候看你就觉得你有点不像好人,像个土匪似的。”
我说:“没觉得我像个流氓就行。”
艳华说:“你就是有点像土匪,流氓不像你这样,流氓看出来了。”
我就笑,问:“流氓还看出来了?”
艳华说:“流氓一眼就看出来了,瞅人的眼神都那样,色眯眯的,你不,你看人的眼睛好像有仇似的,要杀人,吓人。”
我问张姐:“大姐,我真那样?”
张姐说:“可不咋的,人家艳华说得对,以后你改着点,瞅人的时候就和要打架似的,我刚来的时候一看到你瞅我就发毛,还以为又把啥整错了你要说我呢。慢慢的,时间长了才觉得你挺好,才不怕你的。”
她接着说:“一开始的时候怕你,就连金姐、崔姐也都说她们刚来的时候不愿意看你,说你有点吓人,尤其瞅人的时候就和要打人似的,你是自己不注意,不知道。”
我摸摸脑袋,说:“我哪知道,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估计这个也改不了,我也不会。”
艳华说:“以后你在看别人的时候就想着你看的是林燕,眼神就好了,不吓人了。”
我说:“是不是这样的。”
我温柔的看着她。
艳华笑了,说:“你还是别这样,看着更渗人,这时候就有点流氓了。”
我笑,说:“还是该啥样就啥样,这玩意儿改不了,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一辈子都这样。”
吃完饺子我问她俩是回寝室还是在饭店住,那时候饭店也有地方,就是黄萍的那个屋,有床。艳华说回寝室,回去还得洗漱啥的,于是就送她俩回了寝室,我得在饭店住,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