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欢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你们带套了没?”
“扑哧—”
沈慕风一口酒没忍住,措不及防喷出来。
“看来我前天给你算那卦算地挺准啊,一转眼就抱得美人归了,你还不信,啧。”
“我他妈还得谢谢你哦。”
“承让承让。要不然我再给你算算?看你俩能发展到何种地步。”
“别了。”
沈慕风吞了口洋酒,脑海里浮现出醒来时候她那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样,心里甚是烦躁。
“要是杨清跟你说起这事儿...”
“明白!你放心,我可是站你这边的。”
看着客厅内还未收拾的狼藉,沈余欢扬了扬眉毛揶揄道:
“真真是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沈慕风:“......”
.......
杨清匆匆换了鞋,不顾老两口的责问,摔上房门直接倒进了松软舒适的大床上。
蒙了被子,画面却不断涌现出来。
按道理来说,喝醉了酒,应该不会有那么清楚的记忆。可偏偏在她脑海里,两人交缠的肢体,抑制的深喘,混乱又模糊的唇齿相连,挥之不去。
这么多年相处,沈慕风人品她是清楚的,唯一的可能是自己酒后乱性,拉了他一起入深渊。
长叹一声,忽而又想起什么,连忙站在落地镜前,把衣服往下扒了扒。
光泽的肌肤表面,深深浅浅好一些吻痕。
“清清?”
杨帆凯敲了敲门。
“来了。”
捣拾好自身,保险起见,又换了套长袖高领的打底衫,这才敢推门出去。
“昨晚也没见你回家,在许家那儿睡的?”
“嗯。”
“看你脸色那么憔悴,是没睡好还是怎么样?”杨帆凯抿了口碧螺春,又道:“不过你也要抓紧了,我听人讲,昨天许庭川带了那个女人一起参加寿宴。”
杨清漫不经心地撕着手里的欧包:“要是他真心喜欢,我又能怎么办?”
“哼,喜欢有什么用?他那个位置上的人,终归还是要选择门当户对的。”
“前些天我也跟许老爷子聊了聊,他对你印象还是不错的。找机会多接触,他要是认定你,八成就没太大问题。”
看了眼自家女儿黯然的模样,像是鼓励:“这男人也就图个一时新鲜,等这股新鲜劲儿过去了,自然就会晓得你的好。”
“那他要是没过去呢?”
“你别忘了,他是许庭川,生意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抛下利益。等你嫁过去了,他要是还跟那女人纠缠不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杨清捏着眉心:“爸,你就那么想攀上这门亲事吗?”
“我知道这么说委屈了你,可你自己不是也喜欢人家那么多年?”杨帆凯端坐着,苦口婆心道:“这样总比没结果好。以后在一起时间长了,情分也就来了,最后的赢家还是你。”
“许庭川这几天在柏林出差,你要是真有心,应该知道怎么做。”
欧包突然变得食之无味,不知道第几回听见这样的陈词滥调。无止尽的劝说像是洗脑,一遍又一遍加重了许庭川在这家里的位置。
或许是因为力不从心了,杨家这几年确实在走下坡路,在东南亚的地产投资接连失利,导致集团资产缩水极其严重。
公司旗下部分品牌也被许氏并购重组,股份匀出去13%。要重回巅峰,除了和许家联姻,再没有比这更简单粗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