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年两年的,是每年!一旦签订契约,她这三箱东西,岂不是子孙后代都不用愁没银子用?
只要汇丰还在,就不缺银子。
“紫县主,您可是会开玩笑,我楼家汇丰商行,从开办至今,从未有旁家涉足过,倒不是说您开的价码吓人,首先,这规矩楼某就无能为力。”
这小县主,可是有些意思啊,这等话,竟也敢开口。
四爷也是吓了一跳,心里哎哟一声,这大丫头这有点讹人的意思了,他也知道,这些个东西值钱,若是买了,不说别的,这满京也找不出比大丫头有钱的姑娘家来。
汇丰商行每年百分之五的红利,是有些...扯了。
“楼当家,这规矩便是用来让人打破的,不破不立嘛!你汇丰商行这么大个商行,若是墨守成规,可走不到今天,明人不说暗话,我林霜语也知道,这些东西,换你汇丰商行十年百分之五的红利,约莫差不多,但是...若还搭上一样东西呢?”
“什么意思?”
说着,眸光一动,满眼兴味的看向林霜语,“县主是说,您那些送往闲王府的东西也有意脱手?”若是那些,那到是可以考虑一二啊!
规矩嘛,都是人定的,那些东西,可是无价之宝啊!
原来,这县主是想暗度陈仓,免得别人说三道四,说她把姨母的嫁妆卖了名声不好听,这弯弯儿拐的可是有些意思。
只是她说一样...那恐怕不成,不过可以商量。
因为这桩声音,他楼十九心中有数,放眼天下,除了他们汇丰,没人能接。
“那些东西,劝楼当家还是别打主意的好,你汇丰商行财气再大也守不住,别忘了,自古,富可敌国富甲一方的下场都不太好,我这话虽然好说不好听,却是实话,楼当家是明白人,可别一时糊涂,再者,那些东西,我也不打算出手。”
卖给谁,都是祸端。
楼十九脸色瞬间有几分难看,可正如林霜语说的,他说明白人,刚才确实是一时心动才开了口,这做生意的,又是识货的,他又有银子,能不动心吗?
想着,搜罗个两三件,也是他们楼家后代子孙留下点真正值当可以流传的东西。
“紫县主说话,可是实诚啊!是啊,自来铜臭是商人,在世人眼中,唯有你们这些书香门第才让人敬重三分,可我楼家虽是商贾,却也不是那任人欺负的,县主可听过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楼十九转着手中两颗圆润的玉球,被有深意道了句。
只是明明白白告诉对方,他们楼家可不是一般的商贾之家,别人家不敢要的,他们楼家未必不敢。
四爷已经不敢乱看一眼啊,这大丫头当真是什么话都说,这不是明摆打人脸吗?商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看轻,他管着林家营生,所以能知道这些行商人家的苦衷。
看来,今天这桩生意,不好谈了。
大丫头若真有诚心,事先该与他商量一下,好歹,他能给些建议,比如价格,这个价码,确实有些玩笑了。
“楼当家说的及是,银子是个好东西,可若是...有再多银子,也不愁被人惦记,楼东家以为如何?”
她这说的惦记,想必楼东家能听懂什么意思了。
他们楼家能把生意做到这份上,自然是打通任督二脉,各路人马都疏通了,这样的大富贵,能惦记的,只有宫里那位。
而且,汇丰商行做到这份上,便的开始处处压制,不敢再扩张,也不敢太露富,有钱憋着这种感觉可能不太好受。
楼十九听的这话,眼里终于有了几分变化,“县主刚才说,加上一样东西,既是谈生意,那县主便说说看,楼某好看货估价。”
啥东西?四爷也是瞪着眼望着林霜语,不是那些东西,还能有啥值这么大价码?
“笔墨!”
“莫寻!”楼十九一挥手,莫寻立刻转身拿了笔墨放到大厅的礼方桌上,亲手研墨候着。
林霜语起身,挽袖提笔。
落笔很快,这桩生意她相信这位楼东家会同意的,银子对他来说,如今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汇丰商行这么大的场面,楼家不缺银子,他们缺的是势!朝堂之势!
用银子孝敬走动来的关系,永远不牢靠,不是长久之计,菩萨是拜不完的,只富不贵心里总还是有些不痛快吧。
几个人都想凑过去看,可都没动。
搁笔,吹干墨迹,将写好的纸张双手拿着交到楼十九跟前,笑道:“楼当家请过目,您看看,这个加上这三箱子东西,可值我出的价码?”
将纸交付对方,从容落座,端着茶慢悠悠的品,总的给人家验货的时间。
楼十九本就好奇,听的她这么说,忙低头细看。
看罢,不太确定的转头看向林霜语,只见对若无其事的品茶仿若无睹,便又低头仔细看了一遍。
莫寻眉头动了动,越发的好奇起来,东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反映可是有些不太正常,难道,这桩生意真的...有戏?
那...紫县主往后,可是汇丰商行的一股子了。